去了辽东,便安安分分做个闲散王爷,每日里看看书、骑骑马,辽东的军政要务,自有辽国公常孤雏打理,自己绝不伸手掺和。
有常国公在,那边的事用不着他费心,纵有什么风波,也轮不到他出头。
更何况,他心里明镜似的,皇长孙朱雄英才是将来的定盘星,自己只需稳稳站在雄英这边,守好本分,便什么都不必怕。
管他四哥有什么心思,与自己何干?
这般想着,朱植反倒松快了,每日依旧按部就班地准备着赴藩的行装,对朱棣的书信,只当是寻常往来,再没多放在心上。
朱棣与朱植的书信往来,没几日便传到了锦衣卫耳中。
那些送信的、传书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信里的字句也早被抄录下来,呈到了朱元璋案前。
朱元璋拿起那些抄本,一页页翻看,脸上没什么表情。
信里无非是些寒暄问候,不见半个出格的字,可他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睛,却似能从字缝里瞧出些别的意思来。
看完了,他把纸页往案上一放,对身旁的锦衣卫指挥使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再报上来。”
指挥使躬身应了声“遵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朱元璋一人,他望着窗外宫墙的飞檐,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着,半晌没再言语,只有那沉沉的目光里,藏着旁人猜不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