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
秦凤瑶笑了:“那你得先换鞋。你这双靴子太新,一看就没走过路。”
“我去翻箱底。”萧景渊说,“找双旧的。”
“我让小禄子准备。”沈知意说,“他会挑合适的。”
“还有件事。”萧景渊抬头,“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突然出来,我说什么?”
“说实话。”沈知意说,“你说你一直都在,只是没人看见。”
“或者说……”秦凤瑶接道,“你本来就想出来走走,刚好今天天气不错。”
萧景渊笑了:“天气不错?外面阴得快下雨了。”
“那就说你饿了。”秦凤瑶耸肩,“人一饿,就得动。”
沈知意也笑了:“最真实的理由,往往最没人怀疑。”
萧景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手平时捧书、端茶、拿点心,很少干别的。
但现在,他手里攥着一张纸。
纸很小,字也不多。
他知道,这张纸会被传开,会变成一句话——“太子昨日去了织造坊,问布价,买了锅贴,说百姓穿衣不容易”。
这句话,比一百句解释都有用。
他站起身,把纸打开又看了一眼,放进胸前的衣袋里。
“明天。”他说,“我去看看那家锅贴。”
沈知意合上本子。
秦凤瑶靠着门边。
窗外风吹了一下,一片叶子打在窗上,又落下去。
萧景渊坐在原位,手放在膝盖上,掌心朝上,像是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