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早起才像样。”秦凤瑶说,“太子能早起练武,比什么都强。”
“第一次练,得让宫人看见。”沈知意补充,“穿东宫制袍,束腰带,佩剑。”
“佩剑?我又不会用。”
“挂在身上就行。”秦凤瑶说,“重点是样子。”
萧景渊叹气:“你们这是要把我打扮成英雄?”
“不是英雄。”沈知意说,“是一个能让天下人安心的储君。”
萧景渊没再反对。他站起来,往寝殿走。路过桌子时,他看了一眼那本《历代储君言行录》,书还合着,放在第三格。
他没拿。
走到门口,他停下:“施粥那天,能带辣酱吗?”
沈知意愣了下:“你要干嘛?”
“上次发食盒,百姓都说东宫的辣酱好吃。”他说,“既然去施粥,不如顺便让他们尝尝。”
沈知意笑了:“可以。我让厨房准备小瓶装的,随粥一起发。”
“那练武的时候,能带桂花糕吗?”他又问。
秦凤瑶翻白眼:“练完再说。”
萧景渊点点头,推门走了。
偏厅只剩两人。沈知意收起桌上的纸,放进抽屉。秦凤瑶吹灭两盏灯,留下一盏。
“他答应了。”沈知意说。
“只是开头。”秦凤瑶看着门口,“难的是让他坚持。”
沈知意站起来:“只要他肯迈出第一步,后面就好办。”
秦凤瑶没说话。她走到窗边,看向校场。夜里很黑,空地安静。
明天辰时,那里会有一个不愿起床的太子,穿着不合身的练功服,手里拿着一把他根本不会用的剑。
她转身,吹灭最后一盏灯。
灯灭前,映出她嘴角一丝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