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乾清宫外的石阶上。三人从偏殿出来,脚步比之前轻松多了。小太监们看见他们走近,赶紧低头行礼,眼神里多了几分敬重。
皇帝派人来叫太子和两位妃子去金銮殿。
萧景渊走在中间,沈知意在左边,秦凤瑶在右边。一路上没人说话,但感觉不一样了。以前宫人见了他们,只是点点头。今天却都停下活儿,弯腰让路。
金銮殿里,皇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奏折。看到他们进来,他放下笔,抬头说:“都来了。”
“参见父皇。”萧景渊行礼。
“免礼。”皇帝看着他们,“昨夜的事我查清楚了。你们做得很好。”
沈知意没说话,低着头。秦凤瑶站得直直的。
皇帝说:“这次来的不是普通刺客,是有人专门安排的。他们想偷东宫的防务图,再把罪名推给京营。要不是你们反应快,后果会很严重。”
他看向沈知意:“起火的时候,你马上让人封路,还用短笛调兵,拉下铁索。这一步很关键。你怎么想到的?”
沈知意答:“敌人分批进宫,主攻偏殿,明显是想乱中动手。只要守住出口,就能把他们困住。我之前让人练过几次,所以能立刻应对。”
皇帝点头:“你心思细,遇事不慌。这份功劳,我记下了。”
他又看秦凤瑶:“你手受伤了还坚持打,亲手杀了两个带头的人,又守住井口抓逃走的敌人。那一刀砍得很准,救了太子。你说你是秦家人,护主是本分。这话没错,但你做得比本分多。”
秦凤瑶只说了一句:“该出手时就出手。”
皇帝嘴角动了动,像是笑了:“好。你有谋略,你有胆量,都是大功。”
他拍了下手,太监端着两个托盘进来。
第一个托盘上有一对玉如意,洁白光滑,雕工精细;旁边还有三本诗集,装帧好看;另有一块木匾,写着“贤德可风”四个字,落款是皇帝亲笔。
“赏太子妃沈知意。玉如意保平安,诗集是你喜欢的,那块匾挂在东宫正厅。”
沈知意上前,双手接过:“谢陛下恩典。”
第二个托盘上是一把长剑,剑鞘黑亮,带银纹;外面还牵着一匹枣红马;另有一副银甲,看起来结实合身。
“赏侧妃秦凤瑶。剑上刻着‘忠勇昭彰’,马是你父亲当年战马的后代,甲是你尺寸做的。这些东西,配得上你的功劳。”
秦凤瑶接过剑,抽出一点,寒光一闪。她合上剑鞘,抱拳说:“臣妾一定不负所赐。”
皇帝说:“你们两人都加一年俸禄,名字记入皇室功臣名录,永载史册。礼部会把这次的事写进《皇室纪要》,写上你们的名字。”
殿内安静了一会儿。
这些赏赐不算多,但每样都有意义。一个重文,一个重武,既夸了她们的能力,也不怕别人说外戚掌权。
萧景渊忽然上前一步,躬身说:“父皇,儿臣有话说。”
“说。”
“这一仗,真正出力的是她们两个。沈知意安排防守,秦凤瑶冲在前面打。我只是跟着做决定。要说功劳,全是她们撑起来的。我能站在这里,是因为她们替我扛着。”
皇帝看着他,没说话。
萧景渊继续说:“以前我懒,觉得不出错就行。可昨晚我才明白,有些事躲不了。她们为我拼命,我不能只说谢谢。这份赏,她们该拿。我沾了光。”
皇帝沉默一会,慢慢说:“你能这么说,说明你懂什么叫担当。会用人,也是一种本事。你不抢功,反而把功劳推给她们,这才是太子该有的心胸。”
他顿了顿:“我很高兴。”
沈知意听到这话,眼睛有点发热,但她低着头,没表现出来。
秦凤瑶握紧剑柄,手指发白。
这时皇帝站起来:“退下吧。事情到这儿为止。东宫守卫已经加强,你们回去休息。”
三人应声退出大殿。
走出金銮殿时,阳光洒在台阶前。一个小太监端着茶盘跑过来,差点撞上秦凤瑶,连忙道歉。
“没事。”秦凤瑶摆摆手。
那小太监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对同伴说:“这就是侧妃?听说她一个人打了五个黑衣人。”
“嘘!别乱讲,被人听见不好。”
“怕什么,现在谁不知道东宫双妃厉害?太子妃一张图破阴谋,侧妃一刀劈开敌阵,皇上亲自赏东西!”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
另一边廊下,几个宫女凑在一起小声聊。
“我表哥在禁军,说那天信炮响时,侧妃满身是血还在指挥,眼睛都不眨。”
“太子妃更神,她前几天就发现暗渠有问题,还换了守夜的人。是不是早算到了?”
“别说傻话,那是聪明。”
这些话一句句传进耳朵,萧景渊没回头,嘴角却微微翘了一下。
回到东宫门口,侍卫整齐列队,齐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侧妃!”
声音响亮,气势足。
走进正殿,一切如常。桌椅干净,茶具整齐,像昨晚的事没发生过。
沈知意把玉如意放在桌上,秦凤瑶把剑靠在墙边。
萧景渊坐到主位,看了看她们:“今天太阳真大。”
沈知意看他一眼:“你还想吃桂花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