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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会派人杀他?”秦凤瑶问。
“如果他是假的,她不会管。如果他是真的……”沈知意看向萧景渊,“她一定会动手。”
萧景渊沉默一会儿,忽然笑了:“我们刚歇一口气,这就来了?”
“你以为庆功是结束?”沈知意端起茶杯,“这只是风暴前的安静。”
秦凤瑶走到门口,对守卫下令:“牢房周围加双岗,换秦家老兵轮值。任何人靠近,先报口令,再查腰牌。”
“是!”
她回身时,看见萧景渊还坐着,手里拿着那块没吃完的杏酪。
“你还吃吗?”她问。
“不吃了。”萧景渊把杏酪放回碗里,“刚才还挺甜,现在吃不出味道了。”
沈知意翻开另一本册子:“明天早朝我要提春耕祭典的事。户部这几日动作多,恐怕有人想借典礼惹事。”
“我去演武场。”秦凤瑶说,“让程猛留下的五个人今晚全部上岗,盯紧厨房、水井和马厩。”
“嗯。”沈知意点头,“还有,通知周詹事,让他明日以查验祭器为由进宫一趟,看看皇上身边有没有换人。”
“明白。”
两人说完就走了。殿内只剩萧景渊和沈知意。
蜡烛闪了一下。
萧景渊忽然说:“我刚才问他点心的事,其实我知道答案。”
沈知意抬头。
“我喜欢的是芝麻酥饼。”他说,“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知道这么多。”
沈知意没说话,翻了一页册子。
门外传来脚步声,小禄子进来:“殿下,牢房那边传话,那个人一直喊饿,要吃饭。”
“给他一碗白饭。”沈知意说,“不要菜,也不要汤。”
“是。”
小禄子退出去。
萧景渊盯着桌上那碗剩下的杏酪,忽然伸手把它推开。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们心虚。”他说。
“我们不怕他。”沈知意合上册子,“我们怕的是他背后那个还没出手的人。”
萧景渊点头。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外面很黑,东宫各处都亮了灯。巡逻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
“你说他会招吗?”他问。
“不重要。”沈知意说,“招了,我们知道敌人在哪。不招,我们也知道他们不敢动。”
萧景渊没再说话。
他看着窗外,一只手搭在窗框上。
远处传来第二遍更鼓。
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