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悄悄加上几条有利于年轻官员升迁的内容。”
“你是想拉拢他们?”萧景渊问。
“是给他们好处。”沈知意说,“他们得了实惠,自然会对东宫有好感。哪怕不公开支持,也不会轻易落井下石。”
秦凤瑶点头:“我在宫外也安排人手。父亲会传话给几个中层将领,让他们在军中传消息,说太子体恤边军,去年冬衣拨款全部到位。”
“还有商会。”沈知意继续写,“让可靠的人去几家大酒楼‘无意’提起,说太子喜欢听百姓难处,常让厨房把省下的钱拿去救济穷人。”
萧景渊插嘴:“那厨房真用了我的私房钱去救济?”
“没有。”沈知意看他一眼,“但我可以让人这么传。”
“哦。”萧景渊摸摸鼻子,“我还以为我真的做了件好事。”
“你现在做的事更重要。”秦凤瑶说,“你安心待在东宫,吃你的点心,做你的菜。外面的事,我们来办。”
沈知意把写好的计划折好,放进袖子里。
“从明天开始,东宫不再只是防守。”她说,“我们要一点点把根扎下去。朝堂有人说话,民间有人念好,将来不管谁想动你,都得好好想想。”
萧景渊靠回椅子,看着跳动的烛火。
过了很久,他轻声问:“你们累不累?”
沈知意一愣。
秦凤瑶也转过头。
“我知道你们为我做了很多。”萧景渊声音很低,“我也不是不懂。只是……我不想争那些东西。我想活得轻松点。”
“所以我们替你争。”沈知意站起来,“你不用懂权谋,也不用学怎么当皇帝。你只要相信我们就行。”
萧景渊看着她,笑了笑:“我一直都信。”
秦凤瑶走到桌边,吹灭一根快烧完的蜡烛。
“时候不早了。”她说,“我再去巡一圈。”
“别走太远。”沈知意说,“明天还有事。”
“知道。”秦凤瑶走向门口。
小禄子低头收拾文书,动作很轻。
沈知意坐回案前,重新展开那张纸,提笔写下第三条:联络周詹事,安排下周宴请兵部三位主事,菜单由厨房定,太子不出席前厅,只在后堂露面一次,表示尊重。
萧景渊闭着眼,嘴里小声嘀咕:“烤鸭配梅酱,要不要再上一道莲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