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作训服领口被蹭得歪向一边：\"最后那道战术分析题\"
张建军抬手打断他，猛地站起身，藤椅发出抗议般的吱嘎声。
他示意龙小五跟上，两人来到隔壁的沙盘室。
微缩地形图上插满了各色小旗，张建军随手摆出一个复杂的战场态势。
他的手指划过沙盘上标注的红色区域，\"你的突击队只有二十分钟的炮火间隙，怎么打？
龙小五双手撑在沙盘边缘，眼睛微微眯起。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沙盘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沉思片刻，突然伸手移动了几个蓝色小旗：\"先派一个三人侦察组从东侧佯攻，制造主力进攻的假象。
他的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主力从西侧这个干涸河床迂回，这里虽然要多走300米，但正好在迫击炮死角。
张建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连续抛出几个复杂的战场案例。
其中一个模拟了城市巷战环境，叛军占据制高点，并在主要街道埋设ied。
他的指尖精准地点在沙盘上的几个关键位置，\"同时用烟雾弹掩护，制造多点突破的假象。
最后一个案例是解救人质，恐怖分子占据了一栋三层小楼。
龙小五的解决方案让张建军挑不出毛病：\"屋顶索降配合地下室突入，同时行动。狙击手要优先解决持爆炸装置的敌人。
他甚至在沙盘上标出了最佳狙击点位。
老教师沉默良久，最后重重地拍了拍龙小五的肩膀。
给我拿个第一回来。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坚毅的侧脸上，恍惚间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比赛前一天晚上，熄灯号刚响过不久，周圆福就鬼鬼祟祟地摸到龙小五床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龙小五刚脱了作训服准备休息，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干嘛，大半夜的——\"
借着窗外的月光，龙小五看到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造型诡异的\"蛋糕\"——说是蛋糕。
倒不如说是几块压缩饼干摞在一起，上面歪歪扭扭地抹了一层奶油状的白色物质。
陈志远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沾满灰尘的玻璃瓶，献宝似的举起来：\"看！正宗可口可乐，炊事班冰柜最里面那瓶。
抬头看向几个战友。
周圆福正紧张地咬着下唇，陈志远鼻尖上还沾着灰，刘锐的作训服袖口明显有翻墙时刮破的痕迹。
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照亮了几张年轻的面庞。
龙小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睁开眼，看到周圆福已经用手指挖了一块\"奶油\"往嘴里送。
简陋的欢送会在嬉闹中持续到深夜。
龙小五盘腿坐在地上，听着周圆福讲炊事班的八卦，陈志远演示他新学的格斗招式，刘锐炫耀他偷鸡蛋时的\"惊险历程\"。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画出一方银白。
熄灯号再次响起时，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犯罪现场\"。
龙小五躺在黑暗中，听着战友们逐渐均匀的呼吸声，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将训练场上的单杠、障碍跑道、煤渣跑道都镀上一层银边。
那里有他这三个月的汗水和脚印——晨跑时滴落的汗珠，格斗课上蹭破的伤口，战术训练时留下的足迹。
龙小五轻轻翻了个身，床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他摸出枕头下那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照片——龙战穿着军装站在校门口。
月光移到了床头，照亮了他放在枕边的作训帽。
帽檐上别着一枚小小的徽章，那是周圆福不知从哪搞来的\"幸运物\"。
龙小五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在月光的守护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转眼，到了比赛的日子。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张建军开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驶出国防大学校门。
龙小五坐在副驾驶，双手紧攥着作训裤，指节都泛了白。
吉普车驶上高速公路，张建军单手扶着方向盘，从储物格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扔给龙小五：\"喝点水，龙战第一次参加军区比武时，紧张得把早饭全吐了\"
龙小五摇头，水都忘了喝。
龙小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白杨树，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
很快，他们到了举办地点，陆军指挥学院！
这是一张酒店的房卡。
张建军跟他道了声谢，双手接了过来。
两个人来到酒店，直接来到了电梯旁。
叮！
电梯里，龙小五打量着四周。
镜面墙壁映出他笔挺的作训服，和微微发红的耳尖。
几个穿着不同军种作训服的学员聚在一起。
最显眼的是个留着板寸的高个子，海军陆战队的臂章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他旁边是个精瘦的男生，空降兵的蓝色贝雷帽随意地别在肩章上。
“好！”龙小五点头。
吃过晚饭后，龙小五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