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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何轸 王殷 王翰 宁勉 倪勤 高涉 张政 李琚 巴南宰(1 / 6)

何轸是个在荆州做小买卖的生意人,走街串巷,赚点辛苦钱。他的妻子刘氏,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她年纪轻轻就断了荤腥酒肉,每日雷打不动地持诵《金刚经》。每次诵经前,她必定先焚上一炷清香,恭恭敬敬地供奉在佛像前。

街坊邻居都知道刘氏有个奇特的心愿。她常对佛像默默祈祷:“菩萨在上,信女别无他求,只愿阳寿止于四十五岁。临命终时,能心不颠倒,神智清明,预先知晓离世之日。”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唐朝大和四年(公元830年)的冬天。刘氏掐指一算,自己正好四十五岁了。她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她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身后事:把自己积攒多年的私房钱、值点钱的首饰衣裳,全都拿出来布施给了寺庙供养僧人。眼看快要过年了,她又挨家挨户去拜访亲戚朋友,像是寻常的走动,又像是郑重地道别。

丈夫何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觉得妻子一定是被什么“邪祟”迷了心窍,或者得了癔症,才会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他苦口婆心地劝说,甚至请了郎中来瞧,可刘氏只是笑笑,依旧我行我素。

到了大年三十那天,刘氏显得格外从容。她请了僧人来家里,为自己授了佛门的“八关斋戒”。然后,她沐浴更衣,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独自走进一间静室。她盘腿端坐,如同老僧入定,随后,清朗而坚定的诵经声便从室内传出,正是那部她念了一辈子的《金刚经》。

诵经声持续了整整一夜。天色将明未明,东方刚刚透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那持续了一夜的诵经声,突然悄无声息地停了。

孩子们觉得不对劲,慌忙推开房门。只见刘氏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势,面容安详宁静,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气息全无——她已经安然离世了。孩子们扑上去,悲痛地抚摸着母亲,惊奇地发现她的头顶竟像火炉一样,滚烫灼手!

何轸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这才明白妻子并非疯癫,而是真有修行,预知时至。他怀着敬畏之心,依照佛门居士的最高礼仪,将刘氏火化,并将骨灰安葬在佛塔旁边。刘氏安静地长眠于荆州北部的土地上,她的故事也在街巷间悄然流传。

蜀地成都军营里,有个叫王殷的左营小兵。他不像其他兵油子,既不沾酒肉荤腥,一有空就捧着本《金刚经》默默诵读。后来,他被调去管军营的“赏设库”,也就是存放犒赏物资的仓库。

说来也怪,王殷这差事当得是真不顺。好几次,他莫名其妙地卷进别人的案子里,稀里糊涂就被判了死罪,眼看就要人头落地。可每到紧要关头,总会出现些意想不到的转机,让他死里逃生。前前后后,竟有四次之多!王殷心里明白,这定是平日里诚心诵经,佛祖保佑。

转眼到了唐大和四年(公元830年)。这年,朝廷派了位叫郭钊的大人物来镇守蜀地。这位郭大人治军极严,脾气火爆得像炮仗,手下人稍有点小错,他眼睛一瞪,说砍就砍,毫不留情。

这天,王殷负责呈送一批锦缎给郭钊过目。郭钊拿起一块看了看,觉得这锦缎花纹粗糙,质地也差,顿时勃然大怒。他认定是王殷办事不力,以次充好,当即拍案喝道:“大胆!竟敢拿这等劣货糊弄本官?来人,扒了他的上衣,拖出去重打,打死为止!”

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扑上来,不由分说就把王殷按倒在地,扒去了上衣,露出脊背。王殷心知这次恐怕难逃一劫,只能闭目默念《金刚经》,祈求佛祖接引。

郭钊身边养着一只极其凶猛的高原大狗,这狗只认郭钊和他的贴身随从,其他人只要靠近郭钊的住处,它必定狂吠扑咬,凶悍异常。就在行刑的士兵举起棍棒,王殷命悬一线之际,那只原本趴在郭钊脚边打盹的蕃狗,突然像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它没有扑向王殷,反而冲到王殷身边,猛地立起身子,用它那庞大的身躯紧紧护住王殷赤裸的脊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咆哮,龇着森森白牙,凶狠地瞪着那些举着棍棒的士兵!任凭士兵怎么呵斥驱赶,那狗就像钉在王殷背上一样,寸步不离,死死护住。

郭钊在堂上看得目瞪口呆!这狗今天怎么转了性?竟去护着一个不相干、即将被打死的库子?这景象实在太过离奇。郭钊本就不是糊涂人,只是脾气暴烈,见此异象,心中那股腾腾杀气瞬间消散了大半。他挥了挥手,声音缓和下来:“罢了罢了,把他带下去吧,这顿打暂且记下。”一场杀身之祸,竟被一条猛犬护佑化解。王殷知道,这是《金刚经》不可思议的护持之力。

唐朝大和五年(公元831年),在汉州什邡县(今四川什邡市),有个叫王翰的小商贩,每天在集市上东奔西走,做些倒买倒卖的小生意,赚点蝇头小利糊口。

这天,王翰正在摊前忙活,突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气绝身亡!家里人哭天抢地,把他抬回家,以为他暴病而亡,开始准备后事。

谁知三天过去,就在家人要将他入殓时,王翰喉咙里“呃”的一声,竟然悠悠醒转过来!他睁开眼,一脸惊魂未定,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段骇人听闻的经历。

他说自己刚断气时,迷迷糊糊感觉被几个黑影拖着走。同行的还有另外十五个人,都是被阴差拘来的。走着走着,那十五个人被分派到别处去了,只剩下他被单独带到一个阴森森的衙门。

公堂上阴气森森,一个穿着青布衫的年轻衙役走过来,仔细看了看王翰,惊讶地说:“咦?这不是我叔叔吗?”王翰定睛一看,这年轻人眉眼间确实有点像自己早逝的侄子。侄子把他引见给坐在上首负责审案的推官(。那推官一见王翰,也愣了一下,说:“我是你兄长啊!”

王翰心里直犯嘀咕:这侄子看着有点熟又不太熟,这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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