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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定数九(1 / 3)

1 李顾言:街遇蒙头人吟谶语,停举两年终登科

贞元末年,监察御史李顾言还没当官,是个有名气的举子。这年年底,他从京西游学回来,想去南省(尚书省)拜访认识的郎官。可到了地方,天已经黑了,省吏说:“郎官们都下班走啦!”

李顾言只好勒转马头往东走,刚到南省东南的北街,就看见一个人,背着小布囊,用乌纱帽蒙着头,往北走,嘴里慢悠悠吟着诗:“放榜只应三月暮,登科又校一年迟。” 声音不大不小,像特意让他听见似的。

李顾言觉得奇怪,拍马追上去,可刚到南省北边,突然起了一阵扬尘,转眼那人就没影了。李顾言琢磨着诗里的意思,心里犯嘀咕:“难道明年放榜晚?还要多等一年?”

果然,第二年京城从冬天就开始下雪,关内收成不好,朝廷下令暂停科举。到了贞元二十一年春天,德宗皇帝又驾崩了,一直拖到三月下旬,才放了进士榜。李顾言没赶上这届,直到元和元年,才终于考中进士 —— 蒙头人的诗,一句都没差,连 “迟一年” 都算得准准的。

2 元和二相:同年同相同出镇,童谣星象验凶终

元和年间,宰相武元衡和李吉甫不仅同岁,还在同一天被任命为宰相;后来两人外放,又分别镇守扬州、益州;等李吉甫第二次回朝当宰相,武元衡也跟着回来了,缘分特别深。

可命运也透着诡异:李吉甫在前一年,也就是武元衡生日的那个月去世;武元衡又在李吉甫生日的那个月被刺客杀害,两人都只活了五十八岁。

更邪门的是,之前长安城里突然流传一首童谣:“打麦,麦打,三三三。” 唱完还会甩着袖子说:“舞了也!” 懂的人解释:“‘打麦’是说暗中偷袭,‘三三三’是六月三日,‘舞了’就是武元衡要没了。”

到了元和六月,果然有刺客杀了武元衡,还劈走了他的颅骨。更早的时候,武元衡从蜀地回朝,天上的荧惑星(火星)侵犯了上相星,占星的说:“三个宰相都要出事,越往后越严重。”

没过一个月,李绛就因为脚病罢了相;第二年十月,李吉甫突然去世;又过了一年,武元衡就遇害了 —— 星象和童谣,早早就把凶兆摆了出来。

3 李源:惠林寺偶遇阴兵使,八十征官终守孝

李源住在洛阳城北的惠林寺,他父亲李憕被安禄山杀了,所以李源发誓不做官、不结婚、不用仆人,就想守着寺庙了此一生。

暮春时节,李源总在树荫下独自坐着。有一天,来了个少年,手里拿着弹弓,长得眉清目秀。李源喜欢他的气质,就跟他聊了起来,慢慢熟络了。问少年姓什么、排行第几,少年只说 “武十三”,说话客客气气的,不怎么提自己的事;问他住哪儿,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没个准地方。

后来李源的叔父当福建观察使,李源要去拜见,武十三说:“我正好有事去东边,咱们一起坐船吧。” 船到了宋州的谷熟桥,两人上岸,武十三突然说:“我跟你告别了。”

李源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要走?” 武十三说:“我不是普通人,是替国家管阴间士兵的,已经一百多年了,才凝结出这副人形。今晚我要托生到张家当儿子,十五岁会考上明经,最后当到县令。” 又说:“你的俸禄薄,活到八十岁时,朝廷会用谏议大夫的职位征召你,不过两年后你就会去世。我七岁那年,咱们还能再见一面。”

说完,武十三走到一个村户门口,两人握手告别。没过一会儿,张家全家都惊喜地喊:“新媳妇生了个儿子!”

李源在福建待了好几年,回来后想起武十三的话,就去那个村户家。看见一个小孩,长得跟武十三一模一样,李源喊:“武十三,还记得我吗?” 小孩回答:“李七哥,你还好吗?”

后来宪宗读国史,感叹李憕、卢奕的忠义,有人推荐了李源,宪宗就用谏议大夫的职位征召他,李源没去。第二年,李源就在惠林寺去世了;那个张家的儿子,最后真的当了宣州广德县令。

4 郑权:日者梦榜皆 “权” 字,执恭改名终易主

早先有个会看相算卦的 “日者”,梦见沧州衙门里贴的告示,上面写的全是 “权” 字。日者赶紧把这事告诉沧州节度使程执恭,程执恭心里犯嘀咕:“‘权’字总跟我过不去,要不我改个名字?” 就上奏朝廷,请求改名。

可没等改名的批复下来,朝廷就下了命令:让郑权代替程执恭当沧州节度使。老百姓听说这事,都觉得稀奇:“日者梦见‘权’字,程大人要改名,结果真来了个姓郑名权的接替他,这也太巧了!” 街头巷尾都在说,这是 “老天早定好的换人”。

5 樊阳源:梦登高冢见举解,名改病缠终落第

唐山南节判樊阳源,原名不叫阳源,叫樊源阳。元和年间,他还没当官时,有一天梦见自己走到一座高高的坟前,坟上站着个穿麻衣的人,像是要举行祭祀仪式,旁边还有四个人。

麻衣人招手让樊源阳过去,樊源阳不想去。可没一会儿,先有一个人走上坟,又一个人跟上去,旁边四个人也都上去了,樊源阳不知怎么的,也跟着爬了上去。等五个人都到了坟顶,麻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是河南府的科举推荐名单(举解),上面第六个人写的是 “樊阳源”—— 根本没有 “樊源阳” 这名字。

樊源阳醒了,心里特别别扭。没过几天,他表兄在密县当县令,派人急着叫他去密县,樊源阳没办法,只好动身。走到永通门,晚上住店,突然得了痢疾,拉得浑身没劲,足足病了一个月,才勉强好点。

他赶紧回洛阳,跟表兄说:“西府(京兆府)和东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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