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件事来得快,要小心。”
后来陆宾虞真的去越州当幕僚,可才去了半年,就突然去世了 —— 惟瑛算准了他的科举,也算准了他的归宿。
9 王璠:梦临洛尹断奴案,二十年后竟成真
王璠元和五年考中进士,有一天梦见自己当了河南尹(洛阳最高长官),早上上班处理公务,有两个客人来拜见,一个穿紫衣服坐东边,一个穿红衣服坐西边。穿红衣服的问穿紫衣服的:“那个叫仑邦的,怎么处置了?” 穿紫衣服的说:“已经打了二十板子,赶出地界了。”
王璠醒了,觉得这梦没什么,就把梦里的话写在准考证(告牒)后面的纸上。
没想到二十年后,王璠真的被任命为河南尹。上任后,洛阳县令和分司郎官都是他的老熟人,一起吃饭聊天。郎官问县令:“那个叫仑邦的,你怎么处理的?” 县令说:“打了二十板子,赶出地界了。”
王璠一听,赶紧站起来回内堂,半天没出来。两个老熟人纳闷:“我们刚才随便聊聊,王尹是不是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王璠拿着当年写梦的纸出来,给他们看。
后来一查,“仑邦” 是郎官家的仆人,偷了家里的钱逃跑,被抓住送到县里,县令就是这么判的 —— 二十年前的梦,竟然跟现实一模一样,连打板子的数都没差。
10 崔玄亮:前倨后恭官场怨,相忘拟官显天缘
元和十一年,监察御史段文昌和崔植一起进御史台。当时御史崔玄亮是察院的老资格,觉得段文昌和崔植是 “空降” 的,没经过科举,接待他们时特别怠慢,连正眼都不看。段文昌和崔植心里都憋着气。
元和十五年春天,穆宗皇帝即位,一下子把段文昌和崔植都提拔成宰相 —— 段文昌从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升的,崔植从御史中丞升的,两人都在中书省办公。
这时候崔玄亮刚罢了密州刺史,来求宰相给个官做。段文昌和崔植对视一眼,翻着崔玄亮的名字说:“这人没什么本事,还老想着当官,先让他闲几年再说。” 当时门下侍郎萧俯也在长安,问他们怎么处置,两人把崔玄亮当年怠慢的事说了。萧俯说:“要是这样,就让他闲个三五年呗。”
可没几天,宣州上报说歙州刺史空缺。当天宰相的印在段文昌家里,段文昌随手写了崔玄亮的名字,拟他当歙州刺史,报给朝廷。
第二天,段文昌上朝,把这事全忘了,到了中书省,突然发火,责问吏房主事阳述说:“朝廷大权在我们手里,任命官员哪能这么随便?肯定是你收了钱,给崔玄亮跑官!要是没人收钱,他怎么能当歙州刺史?”
阳述吓得赶紧磕头:“文书根本没到我这儿,昨天是相亲手写的名单,报上去的呀!” 段文昌让人去查,才想起是自己写的,当时脑子一热忘了。崔植说:“要不改了重报?” 段文昌叹气:“说不定这是老天借我的手安排的,改了反而不好。” 就把任命批下去了 —— 当年的怠慢仇,最后被 “忘了自己拟官” 的巧合化解了。
11 韦贯之:同年情谊托宦途,同日拜相显缘分
韦贯之和武元衡是同一年考中的进士,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后来武元衡一路升官,当上了门下侍郎(宰相),韦贯之却还在长安县尉任上,刚卸任准备选官。武元衡觉得老同学委屈,就推荐他当万年县丞(比县尉高一级)。
韦贯之去 “过堂”(上任前见宰相)那天,武元衡愧疚地说:“我和你同年及第,我运气好,当了这个官,可你还在基层打转,这是我的错啊!” 韦贯之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拱手退下。
没几个月,韦贯之又被提拔为补阙(谏官)。这年,武元衡被派去镇守西川,三年后回朝,又当了宰相。更巧的是,朝廷下任命书那天,武元衡和韦贯之是 “同日宣制”—— 一起被任命为宰相,真应了 “同年同贵” 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