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你下次再来吧。” 贺拔惎没多说,默默走了。刚走没几步,白敏中就追了出来,拉住他的手,把王起的话全说了:“兄弟,一个状元算啥?我不能为了当官,丢了你这个好朋友!”
俩人拉着手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太阳底下睡着了。王起的亲信看见这一幕,气呼呼地回去禀报,还说:“白敏中根本不听话,这状元不能给他了!”
王起却笑了:“我本来只想取白敏中,现在看来,贺拔惎也是个重情义的好苗子,俩都取!” 那年放榜,白敏中和贺拔惎都中了进士,传为一段佳话。
七、李宗闵:“玉荀班” 里尽才子
李宗闵当主考官的时候,录取的门生个个长得清秀,学问又好,像唐伸、薛庠、袁都这些人,都是当时有名的才子。长安的文人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 “玉荀班”——“玉荀” 是说他们像玉做的笋,又嫩又好,将来肯定能长成栋梁。
有回李宗闵请门生吃饭,唐伸当场写了首诗,薛庠接着和诗,袁都还当场写了篇赋,看得李宗闵哈哈大笑:“我这‘玉荀班’,果然没白录!” 后来这些门生大多当了大官,还常常回来探望李宗闵,跟亲儿子似的。
八、庾承宣:门生献袍报师恩
庾承宣当主考官六七年之后,才被赐金紫(金印紫绶,高官的象征)。可他的门生李石,早就因为政绩好,被皇帝赐了紫袍金鱼袋。
庾承宣刚接到赐金紫的圣旨,李石就拿着自己的紫袍和金鱼袋,跑到庾承宣家,跪下说:“老师,我能有今天,全靠您当年提拔。这紫袍我先穿了,现在您也得了赏赐,我把这旧的献给您,祝您以后官运越来越好!”
庾承宣赶紧把他扶起来,感动得眼圈发红:“你有这份心,比啥都强!” 后来庾承宣每次穿李石献的紫袍,都会跟人说:“这是我门生送的,比皇帝赐的还珍贵!”
九、张佑:令狐楚举荐,元稹打压
元和、长庆年间,张佑的诗写得特别好,令狐楚特别赏识他。令狐楚在天平当节度使的时候,亲自写了举荐表,还让张佑把新旧诗作三百首,跟着举荐表一起献给皇帝。
举荐表里写:“现在写五言诗的,大多不讲六义(风、雅、颂、赋、比、兴),瞎写一气,没个正经老师。张佑在江湖上待了很久,早就把写诗的本事练透了,同辈里没人比得上他。我把他的三百首诗献上,希望陛下能交给中书省,给他个机会。”
张佑带着举荐表和诗去了长安,可那会儿元稹正在宫里当差,皇帝问元稹:“张佑的诗咋样?” 元稹撇撇嘴说:“张佑写的都是些雕虫小技,正经男人都不屑于写这个。要是陛下夸他,怕是会坏了朝廷的风气。”
皇帝点点头,没再提张佑的事。张佑只能失望地回了江南,还写了首诗自悼:“贺知章口徒劳说,孟浩然身不更疑。”—— 意思是贺知章当年推荐李白,孟浩然也没被重用,自己跟他们一样倒霉。
十、卢求:道人预言准,一榜中三人
李翱在合淝当刺史的时候,有个道人来找他,说话神神叨叨的,却总能说中事。后来李翱调任楚州,这道人又找来了。
那年杨嗣复当主考官,李翱的女婿卢求落榜了。杨嗣复是李翱的妹夫,李翱心里有点别扭,就去找道人问:“卢求还能中不?” 道人说:“小事一桩,我给你写两封奏章,你先别开。今年秋试前,开小卷;明年放榜,开大卷。”
李翱半信半疑,按道人说的做。没过多久,消息传来,杨嗣复还当主考官,李翱赶紧打开小卷,上面写:“裴头黄尾,三求六李。” 李翱觉得奇怪,把小卷寄给杨嗣复。杨嗣复看了,心里也犯嘀咕,怕有人泄露考题。
放榜那天,李翱打开大卷一看,当场惊呆了 —— 裴求当了状元,黄驾排在榜尾,卢求也中了,剩下的人里,还有三个姓求、六个姓李的,跟小卷上写的一模一样!
后来李翱调任襄阳,道人又来找他,李翱更敬他了,还让儿子们出来见道人。道人看了看,说:“你儿子们都不如你。” 又让女儿们出来,道人说:“尚书,你以后有三个外孙,都会当宰相。” 后来卢求的儿子卢携、郑亚的儿子郑畋、杜审权的儿子杜让能,真的都当了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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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杜牧:《阿房宫赋》惊四座,吴武陵力荐得第五
崔郾侍郎刚接到主考的任命,就在东都洛阳设考场。开考前,朝廷里的公卿大臣,都来长乐传舍给他送行,车马挤得水泄不通,排场特别大。
有个叫吴武陵的太学博士,骑着一头瘦驴来了。崔郾见了,有点惊讶:“吴博士咋来了?” 吴武陵下了驴,拉着崔郾说:“侍郎您德行高、名声大,给皇上选人才,我得给您推荐个好苗子。刚才我看见几十个太学生,拍着手读一篇文章,我凑过去一看,是进士杜牧写的《阿房宫赋》—— 这人才是真能辅佐皇上的!您公务忙,肯定没工夫看,我给您读一遍!”
说着,吴武陵从怀里掏出赋稿,拿着笏板(官员上朝用的板子),大声读了起来。崔郾越听越惊讶,等吴武陵读完,赶紧说:“这杜牧真是人才!”
吴武陵说:“那您把状元给他吧!” 崔郾摇摇头:“状元早就定好了。” 吴武陵又说:“那第三名总行了吧?” 崔郾又说:“第三名也有人了。” 吴武陵急了:“那第五名!再不行,这赋我就拿走!” 崔郾赶紧说:“听您的!就第五名!”
回到席上,崔郾跟大臣们说:“刚才吴太学给我推荐了个第五名。”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