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刘邺与韦保义:皇帝特赐的 “例外进士”
咸通年间,刘邺还是长春宫判官的时候,因为办事利落,被皇帝召进皇宫当差。皇帝觉得他有本事,又没中过进士,特意下旨 “特赐及第”—— 不用考试,直接算考上了进士。
无独有偶,还有个叫韦保义的,他哥哥在宰相的位子上。按规矩,官员子弟考科举容易被人说闲话,韦保义考了好几次都没敢让他中。皇帝知道后,也给了他 “特赐及第” 的恩典,还把他召进内庭当差。
长安的考生们听说了,有人羡慕有人酸:“人家要么得皇帝待见,要么有哥哥当宰相,咱们只能苦读考试,这世道啊!” 可也有人说:“他俩本来就有本事,特赐也是该得的,总比那些靠关系走后门的强!”
二、叶京:一句招呼惹来的 “闲言碎语”
叶京是建州人,写赋的本事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早年他在大梁(开封)游学,常去参加官府的宴席,跟当地的监军使(太监)混了个脸熟 —— 那时候太监权力大,跟他们来往不算少见。
后来叶京去长安考进士,还真考上了。有回他跟同年的进士们骑着马逛长安街,正好撞见当年大梁的那个监军使。叶京没多想,在马上拱了拱手打招呼。
就这一下,闲话立马传开了。有人说:“叶京跟太监有关系,说不定他的进士是靠太监帮的忙!” 还有人故意疏远他,说 “跟太监来往的人,咱们别跟他走太近”。
叶京百口莫辩,本来能当大官,最后只混了个太学博士,一辈子没再往上爬。他常跟人叹:“就因为跟老熟人打了个招呼,毁了一辈子,这闲言碎语太可怕了!”
三、李蔼:“束翅鹞子” 的速通科举
李蔼考进士,那叫一个 “快准狠”—— 背书快、写文章快,脑子转得更快,考生们都叫他 “束翅鹞子”,意思是他像被捆了翅膀的鹞鹰,就算没完全放开,也比别人飞得快。
咸通二年考试,别人还在对着题目皱眉头,李蔼拿起笔 “刷刷刷” 就写,没到晌午就交卷了。放榜的时候,他果然中了,而且名次还不低。
有回同年聚会,有人问他:“你咋写得那么快?有啥诀窍不?” 李蔼笑着说:“哪有诀窍?就是平时背得多、写得多,考试的时候不用想太久罢了。” 大伙听了,更佩服他了 —— 原来 “快” 也是靠苦功练出来的。
四、房珝:功亏一篑的 “落榜状元”
房珝是河南人,还是太尉的孙子,家世显赫。咸通四年考进士,本来名单都定好了,他稳稳能中,没想到考试那天出了岔子。
当时他正低头写卷子,屋顶上突然掉下来一块泥土,不偏不倚砸在砚台上 ——“哗啦” 一声,墨水全洒在试纸上,纸也湿透了,根本没法再写。
房珝急得满头汗,他家里跟主司(主考官)是中表亲,主司本来只推荐了他一个人,现在出了这事儿,主司也没办法,只能让他再要一张试纸。可负责管事的人不答应,说 “试纸只能给一张,不能换”。
就这么着,房珝眼睁睁看着快到手的进士名额飞了。他回到家,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半天,说:“就差一步啊!一块破泥毁了我一辈子!”
五、汪遵:从 “小吏” 到进士,许棠的 “打脸” 时刻
许棠是宣州泾县人,早早就开始准备科举,考了二十多回都没中。他老家有个叫汪遵的,小时候家里穷,当了个小吏,天天给人跑腿打杂。许棠每次回老家,都看不起汪遵,见了面只叫 “汪都”(“都” 是对小吏的称呼),从不正眼瞧他。
没想到有一年,汪遵辞了小吏的差事,也来长安考进士。许棠正好送朋友到灞浐河边,撞见汪遵,撇着嘴问:“汪都,你不在老家当差,来长安干啥?”
汪遵挺客气地说:“我来考进士。”
许棠一下子火了:“你一个小吏,也敢来考进士?太没规矩了!”
可谁也没想到,汪遵不光考上了,还比许棠早五年中进士。许棠后来中了,每次见着汪遵,都不好意思抬头 —— 当年看不起人家,现在人家比自己还先成事,这脸打得太疼了。
泾县的老乡听说了,都笑说:“许棠啊许棠,别拿出身看人,人家汪遵可是靠真本事考上的!”
六、刘允章:一篇赋引发的 “朝堂争论”
刘允章考进士的时候,写了篇《天下为家赋》,本来写得挺好,没想到给事中杜裔休(原误作 “体”)看了,觉得赋里有些观点不对,专门给皇帝上了个奏折,说刘允章的赋 “不合礼法”,应该重新评判。
虽然最后皇帝没采纳杜裔休的意见,刘允章还是中了进士,可这事在朝堂上闹了好一阵子。后来还有个叫崔澹的,写了篇《至仁伐不仁赋》,也被人议论说 “观点偏激”;薛耽的《盛德日新赋》,里面有句韵脚是 “循乃无已”,考生刘子震觉得不对,上奏请改成 “修字”,最后还真改了。
考生们都说:“现在考个进士真难,不光要写得好,还得防着别人挑毛病!”
七、王凝与司空图:“司徒空” 的逆袭
王凝是名门之后,德行好,在当时名气很大。他有个习惯,每次睡觉都要双手交叉放在胸口,说是 “怕梦里见到先祖,失了礼数”。
王凝以前在绛州当刺史的时候,司空图正好来考进士,住在城外的别墅里。司空图去拜见王凝后,就再也没去拜访过别人;有时候进城见朋友,也从不去王凝的官署打扰。王凝知道了,觉得这年轻人 “懂规矩、够恭敬”,心里特别看重他。
后来王凝当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