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旁。另一只手中,死死攥着一枚色泽黯淡、布满裂痕的赤红色玉简!玉简的一端,竟插着一柄锈迹斑斑、形制古怪的青铜短锥!
骸骨头颅低垂,下颌骨张开,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手中那枚玉简和短锥,姿态扭曲,仿佛临死前仍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对抗!
更令人心惊的是骸骨身后的石壁。
几道用尖锐之物深深划刻出的凌乱字迹,歪斜扭曲,带着刻入骨髓的绝望与不甘:
“靛蓝布……烈阳宗……” 陈墨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指着骸骨旁的布片,“阿璃…这…这不会是你……”
沈璃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下,四肢百骸瞬间冰凉!她的目光死死锁在骸骨断裂的臂骨旁——半块焦黑的、刻着模糊“沈”字的木牌,正静静地躺在厚厚的尘埃里!
与她怀中那半块“烈”字木牌,严丝合缝!
父亲!
他竟真的在这里!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走到了尽头!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恸与寒意瞬间攫住了心脏!她身体晃了晃,怀中的襁褓几乎脱手!
“小烙铁!” 秦红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声音罕见地凝重,“撑住!”
“呜…”
怀中的金襁玉婴,似乎被沈璃剧烈的情绪波动惊扰,发出一声不安的嘤咛。雪白的长睫毛颤了颤,那双纯净漠然的金色瞳孔,缓缓睁开。视线越过沈璃的肩膀,落在那具骸骨手中紧攥的、插着青铜短锥的赤红玉简上。
金瞳深处,那点漠然如同投入石子的古井,倏地荡开一圈难以解读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