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光轮消耗过剧,运转滞涩。她裹紧兜率毯,微光流转,极其缓慢地填补着她体内的空虚。
“沈姑娘,”楼当风安排妥当,走到近前温声道,“岛上静室已备,请先好生休养。丹堂孙老处一有消息,即刻相告。”
他略顿,“至于寻翟长老之事,尚需从长计议。绝渊凶险万分,且那位性子……嗯,颇难相与。”
李梦欢也凑过来,拍胸脯道:“沈姑奶奶安心!债还没清呢!您歇着,打听消息跑腿的活计,包在道爷身上!楼三路子广,我李梦欢在三教九流里,也有几分薄面!”
沈璃点头致谢,目光却不由自主投向岛屿西南。
那里,浓雾如沸,似蛰伏着无尽凶险,与……一线微光。
凌渊负手立于码头,玄袍在咸湿海风中微动。他遥望葬剑海灵舟消失的方位,又低头看了看掌心——那里,仿佛仍残留着托住芸娘枯槁身躯时的冰冷触感。
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如石落古井,漾起微澜,旋即沉入无底的冰寂。
万帆岛的喧嚣在身后渐起。
雾海深处,葬剑海的剑锋已指向玄水宫的暗桩,杀机森然。
西南绝渊的寒潮,仿佛也感应到了什么,在无人知晓的深渊,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