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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草根掐了草根(2 / 3)

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一本用靛蓝粗布仔细包裹的旧册子,书角磨损得起了毛边。

他僵硬地转了话题:“给,《山河志》下册。上回你说上册里葬剑海的风物志怪,看得入了迷?”

沈璃点了点头,把册子推还给陈墨。

沈璃:“我得快点回去给我娘煮药。”

陈墨:“那咱们两个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沈璃没出声。

陈墨自顾自跟上沈璃的大跨步:“葬剑海凌氏的家主,三百多年前不到二十就结丹了,现在都已经是剑道魁首了。天灵根、剑修,唉……我也想和他一样啊,这样就不用到处奔波求生了!”

他眼里闪着的,是对那遥不可及仙途纯粹的向往与憧憬。

沈璃闻言,下意识蜷了蜷手指。

她和陈墨也算是难姐难弟。

沈璃曾被路过的某某宗门执事轻描淡写判了死刑——五行杂糅,灵窍淤塞的五灵根,如何能够修得大道?

这灵根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这样的根骨,引气都费劲,更别提想护住她想护住的人。

陈墨比她稍微好一点,但也是没什么前途的四灵根。

按他们俩的资质,除非遇见什么奇遇,或者说这几十年里有人得到飞升天降甘霖,否则要按部就班地修行以期飞升,简直是比赚钱还难。

“天灵根……”她喃喃,声音散在潮湿的雨雾里,轻得像一声叹息。

陈墨没听清,只当她是冻着了,忙把伞又往她那边倾了倾:“快回家!柏姨该等急了!”

雨声伴了他们一路。

院门发出吱呀呻吟,陈墨将沈璃送到门口,便挥挥手消失在雨幕中。

沈璃踏进小院,一股浓重到化不开的苦涩药味,混着阴冷潮湿的土腥气,劈头盖脸压来,几乎令人窒息。

土屋蜷伏在灰蒙蒙的雨幕里,像一头气息奄奄的困兽。

窗纸破了几个洞,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钻进去,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幼兽无助的悲鸣。

心感不妙,沈璃甩开湿透的外衫,冲进里屋。

昏暗的光线下,她娘正侧卧在炕上,背对着门。

旧被下,那瘦削的肩胛骨随着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剧烈起伏,闷在被子里,听得人揪心。

炕头的土灶冰凉。

药罐子歪倒在一旁,罐底只余一圈深褐色的药渣,早已干涸板结。

“娘!”沈璃扑到炕边,触手是滚烫的额头。她慌忙拧了湿冷的帕子敷上。

沈氏费力地睁开眼,浑浊的眸子看清是她,嘴角努力想扯出一点笑意,却被更猛烈的咳嗽打断。

沈璃眼圈泛红,沈氏的手猛地抓住了女儿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药……”

沈璃避开那殷切又痛苦的目光,低声道:“我这就去熬。”

她端起空荡荡的药罐冲到狭小的灶间,背对着里屋,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米缸底,只剩一层薄得可怜的糙米。旁边装铜钱的粗陶罐轻飘飘的,倒出来——三枚磨损得几乎看不清字迹的铜钱,在掌心滚动,发出几声轻得令人绝望的脆响。

太穷了!

凭什么她就是赚不到钱!

灶膛里,灰烬死气沉沉。

她蹲下身,摸索引火的干草,指尖却意外触到草堆深处一样硬物。

抽出来——是半块巴掌大小的木牌,边缘焦黑,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沈”字。

这是母亲仅存的、关于那个早逝父亲的念想。

沈璃攥紧那粗糙的木牌,纹理硌着掌心。

屋顶上,雨声密集如鼓点,声声催命。

一股恨意,如同毒藤,悄然在心间滋生:为何父亲一去不返,杳无音信?为何她是这没用的五灵根?为何世间多是捧高踩低之辈?为何……连给母亲抓一副药的钱,她都赚不来?

秘籍密集的雨点仿佛要将这恨意敲碎、打薄。

沈璃深吸一口气,木牌揣进怀里,而后将最后那点糙米小心倒进锅里,添上水。

她摸出那株品相不好的紫纹草。

草的茎叶沾满了泥污,在灶间的昏暗中,那抹幽紫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恶心。

王掌柜鄙夷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

这最低等、最常见的紫纹草,与自己这废灵根,何尝不像一组对照?

早些年修仙界中也没流传什么五灵根最废物之类的说法,毕竟上古典籍里面翻一翻,得成大道的五灵根虽少,却不是一个都没有。

不过是这些年来,修仙界沾染上了凡间的坏习气,喜欢给人分三六九等,更喜欢给人论资排辈。

而济世堂那个王掌柜,正是惯行这些事的个中翘楚。

一个还没成长起来的五灵根,好像确实不值得谁来付出精力。

也不值得谁来特意拿捏。

毕竟现在五灵根可比以前难出头多了。

这三个字,自七岁那年被路过的宗门执事随口判定,便如沉重的枷锁,死死扣住了她的人生。

驳杂无用,仙路断绝。

连一株赖以救命的草,都换不来半分垂怜。

而这些年来,王掌柜没少给她们母女两人添堵,近几年更是变本加厉,让人不由得疑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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