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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睁开双眼，左眼如同寂灭的佛国，右眼仿佛蕴含九灵世界生灭，最终都归于一片深邃无尽的混沌。
他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仿佛能一拳打爆星域的恐怖力量，目光冰冷地锁定了脸色难看的金莲古佛与九灵女帝。
“礼尚往来，现在，该本座回敬二位了！”
他不再施展任何花哨的神通，只是简简单单地，抬起了那仿佛能托举星河的巨大拳头。
拳头之上，混沌气、鸿蒙紫气、万物母气、光暗源气，还有那新吸收炼化的一丝寂灭佛意与九灵本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化作一种难以形容其颜色，仿佛回归了力量本源的灰蒙蒙气流。
“这一拳，谢二位助我修行！”
“混沌归元——破界！”
一拳轰出！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只有一股绝对的“力”！
一股打破界限、超脱规则、让万法归元的力量洪流，朝着金莲古佛与九灵女帝奔腾而去。
这一拳，看似缓慢，却瞬间跨越了空间，锁定了二人的真身。
金莲古佛瞳孔骤缩，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他疯狂催动念珠，层层佛国净土叠加在身前，更有金身法相显现，口诵真言。
“万佛朝宗，不动明王！”
九灵女帝亦是尖啸一声，九道灵光强行召回，在身前化作一面九色流转、仿佛能隔绝万法的世界之盾。
“九灵护体，万法不侵！”
然而，在季玄天这融汇了诸多本源、无限接近五星层次的“归元”一拳面前，他们的防御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咔嚓！咔嚓！
佛国净土如同纸糊般层层碎裂，金身法相发出悲鸣，布满裂痕。
九色世界之盾剧烈扭曲，灵光急速黯淡，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轰！！！
最终的碰撞爆发！
金莲古佛的佛国与金身轰然炸开，他本人如遭重击，鲜血狂喷，那串木质念珠瞬间黯淡，出现了裂痕，整个人倒飞出去，气息萎靡，显然受了极重的道伤。
九灵女帝的世界之盾彻底崩碎，九道灵光哀鸣着缩回体内，她绝美的容颜瞬间煞白，嘴角溢血，宫装破碎，身形踉跄后退，看向季玄天的目光中充满了惊骇与一丝恐惧。
一拳之威，竟至于斯！
两位声名赫赫、堪比五星战力的强者，联手之下，竟被季玄天一拳重创！
星空，死寂无声。
所有观战的大帝，无论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此刻全都心神摇曳，难以自持。
季玄天，竟强悍如斯！
星空之中，一片死寂。唯有能量乱流偶尔发出的嘶鸣，以及金莲古佛与九灵女帝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证明着刚才那场惊世之战并非虚幻。
季玄天所化的万丈混沌巨人缓缓收敛，恢复成常态。
他脸色微微苍白，气息也因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拳而略显虚浮，显然消耗巨大。
但那双混沌星瞳，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仿佛蕴藏着一方正在不断演化的混沌宇宙。
他一步迈出，便已来到气息萎靡、佛光黯淡的金莲古佛面前。
古佛那庄严的金身之上布满了裂痕，嘴角挂着金色的血液，看向季玄天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有震惊，有苦涩，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古佛。”
季玄天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之本源，蕴含寂灭真意，于混沌有借鉴之益。
交出三成寂灭佛源，此事作罢。
否则，本座不介意让你这尊古佛，今日便彻底寂灭于此。”
金莲古佛身躯一颤，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寂灭佛源乃他毕生修为之根本，损失三成，道行必将大损，没有数万年苦修难以恢复。
但看着季玄天那冰冷无情的眼神，感受着对方体内那虽消耗巨大却依旧令他心悸的混沌之力，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阿弥陀佛……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是老衲妄动贪念，合该有此一劫。”
他长叹一声，面露悲苦，最终还是艰难地抬起手，逼出了三团散发着浓郁寂灭气息，如同暗金色琉璃般的本源光球，推向季玄天。
季玄天袖袍一卷，将其收起，点了点头，不再看他，转而走向另一边脸色煞白、气息紊乱的九灵女帝。
九灵女帝见季玄天看来，娇躯下意识地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惧。
她纵横葬域多年，何曾受过如此挫败与屈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