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略显亲昵的举动驱散了。
他这是……在安慰她?还是仅仅是为了方便联系?
没等她想明白,敖渊的身影已经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院子里。
走了?这就走了?
阿禾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也一下子空了一块。明明之前他也是这样神出鬼没,但这次,知道他要去直面危险,去端那些邪祟的老巢,她的心就悬在了半空,七上八下的。
她坐回门槛上,抱着膝盖,望着敖渊消失的方向。夜色浓重,星子稀疏。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她小声地念叨着,手不自觉地握住了怀里那三片变得温热的赤金鳞片。
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等待救援的“柴禾丫头”了。她有了山灵作为盟友,有了与敖渊沟通的鳞片,甚至……还有了自己都还没完全弄明白的“天赋”。
她或许依旧弱小,但不再是毫无作用。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阿禾缩了缩肩膀,却没有回屋。她就那么坐在门槛上,像一尊小小的望夫石(?),固执地守着这片院落,守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信任。
而在远处的沼泽深处,一场针对邪祟巢穴的清扫,或者说,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即将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展开。
风暴将至,而这一次,执棋落子之人,已然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