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蛋壳干什么?”小春好奇地问。
“这是很好的肥料,咱们可以挖土放在盆子里,然后在里面种上粮食,到时候这些蛋壳就可以洒上去,让粮食生长的更快、更好。”
说着话的时候,苏微微已经将蛋壳碾碎成粉,然后洒在一个已经长出番薯苗来的土里撒去。
番薯自种下到收获需要四到五个月,而他们逃难一路向南,若能在番薯结果前安定下来,这些就是种子,如果不能……这些就是他们的口粮。
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小春看着盆里的番薯苗,伸出小手轻轻抚摸,嘴里念着:“那小番薯要长得大一点,甜一点,快一点哦~!”
苏微微顿时笑了。
被小福星祈愿过的番薯,肯定能长得更好!
很快,王延光送完早饭回来了。
“娘,我送早饭去的时候,老二和老三已经交上进城费了!”
苏微微颔首。
两个时辰后,王延宗和王延耀回来了。
正好赶上吃午饭。
王延宗和王延耀一边吃午饭,一边将在城里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众人。
苏微微听到王延耀说去药铺买药时,有大户人家的小厮来打听壮阳药,顿时生出了一个主意。
“明天老大和我一起进城,你们三兄弟留下。”她立马拍板道。
众人都没有异议。
第二天,苏微微和王延光去排队,排了一整天才终于进了城。
而后,她没有去找需要壮阳药的大户人家,而是把几个壮阳药的药方子卖给了药铺掌柜的。
掌柜的不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装作不经意地考察了一下苏微微的医理后,决定结个善缘。
王延光看着自家娘三两句话就将药方子卖出了二百两的高价,惊得目瞪口呆。
“从今日开始,你跟着老三学写字。”苏微微看着他的蠢样,果断道。
王延光:“啊?”
“啊个屁!”苏微微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不仅是你,老二、老四,你媳妇儿和小春都要学!我每晚亲自检查,若谁没过关便没饭吃!”
王延光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苏微微也没管他,反正在这个家里,她就是老大,她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之后,她在镇上又买了一头驴,然后是板车、粮食、鸡蛋、肉和衣物。
在准备出城时,她敏锐察觉到身后有“小尾巴”。
苏微微靠近拉车的王延光,低声说:“老大,我们的东西太多,把豺狼给勾出来了,得找个地方解决他们!”
王延光顿时一慌。
但被苏微微引着,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小尾巴”一看,立马跳出来打劫。
“我可以给你们钱,但是东西不能给你们!”苏微微掏出一个荷包,说。
现在都快关城门了,他们不可能再去重新采买物资,这样会赶不上在入夜前出城的!
然而,劫匪非常贪心,不仅要物资,也要钱。
苏微微拒绝。
劫匪见此,举着镰刀冲上来。
王延光立马顶了上去。
苏微微不着痕迹地在后面推了一下他的手肘,借力打力。
然后,王延光就发现自己一拳把人打飞了。
真的是飞。
被打的那个人后背狠狠撞在墙上,吐了一口血就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不仅是劫匪,就连王延光都懵了。
苏微微鼓励,“快快快!打打打!”
王延光瞬间生出无限勇气,随手捡起地上的木棍,大喝一声。
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另一个劫匪见此,都不敢去看被打飞的同伴是死是活,转身就跑。
“穷寇莫追,咱们快点出城!”苏微微道。
王延光连忙拉起板车跟上。
娘也太看得起他了,刚才打那人一拳都吓得他半死,怎么可能敢去追?
两人紧赶慢赶地出了城。
走近扎营的地方,却远远瞧见了眼熟的一行人。
“三哥?”苏微微喊着人,走近才看到跟在王三伯身后的牛头村众人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疲惫不堪的样子。
王三伯回头看见她,“弟妹,你……”
“是粮食!”
“苏氏,你分点粮食给我们吃吧!”
不等王三伯打完招呼,他身后的村民们看见板车上的粮食,顿时双眼放光,就要扑上去。
结果,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手还没摸上粮袋就被苏微微一树枝给打了回去。
“分什么分?我有说把粮食分给你们吗?”她冷下脸,尖声呵斥。
“不过就是分你一点粮食而已,用得着这么凶神恶煞的吗?!”
“我们又不是不还!都是同一个村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饥肠辘辘的村民们被吓了一跳,极饿变极恶。
眼看着村民们想动手,王延光立马挡在苏微微面前,粗声粗气地喝道:“谁敢欺负我娘!”
王延宗等人也连忙冲了上来。
“你们想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吗?!”
“你们手里的大刀都是我娘给的,现在竟然要对我娘动手!?”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一道雷把这群白眼狼给劈死啊!”
不用其他人开口,王延祖先声夺人。
他嘴巴像机关枪似的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稳稳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所有人。
众人都被镇住了。
王三伯立马高声训斥起来,“还围着做什么?你们要是真的要做白眼狼,就别怪我把他逐出牛头村!”
众人闻言,慌张后退。
在古代,被逐出族谱很严重,被逐出村子也很严重,特别现在还是在逃难,被逐出村子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苏微微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王三伯走近,愧疚又尴尬道:“弟妹,对不住,村里人在路上遭遇追兵,几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