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目标——一个可以带他们前往新都的“贵人”!
在打听到“贵人”私下买粮却遭遇困难时,苏微微只觉时运在我,当即找上对方。
“若我能卖你一批粮食,你能不能让我们搭个顺风船,允我们一同前往新都?”苏微微问。
侍卫打扮的人问,“你能给多少粮食?”
“我可以给你们一百斗米!”
“一百斗!?”
那人闻言,震惊狂喜。
一个成年男子每日的食米量在300左右,一个月就是18斤,而一斗米有12.6斤,一百斗就是126斤,足够七哥成年男子吃一个月了!
而且,从苏河到新都,并不需要一个月!
短则七天,长则半个月便能抵达新都!
苏微微点头,“我们都是从汉州城逃出来的难民,都是淳朴的庄稼人,每家每户都囤着粮,如果不是为了逃避战乱,也不会背井离乡至此。若你们能带我们离开,那一百斗米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那人闻言,也没有一口应下,只是说考虑两日再给回复。
苏微微说,“自然,这是一个双向选择,我会等你们两日,若两日后,你觉得不可行或者没有回应,我会另找他人。”
那人有些讶异,却也说会将此告知主家。
之后,苏微微果然依旧是日日来港口守株待兔,观察人观察船。
不过幸好,那人在调查到她所说的话是真的后,便决心与她合作。
苏微微收到准话,立马告知众人。
虽然他们一行人是逃难,但她深知在这个世道,金银不如粮食好使,所以每经过一个城池或者镇子都会买粮囤积。
其他人有样学样,如今也囤了不少粮食。
所以,两百号人拿出一百斗米虽然肉疼不舍,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苏微微与那人协议好后,一手交粮一人上船。
不过,那人的船可不是大船,两百号人不可能全都坐在同一条船上。
苏微微看上的这个贵人有一条自己的船队,分前哨、前营、左右哨列、帅船和后哨。
两百号人被打乱安置在各个船上。
苏微微一家则是被安置在帅船上。
上船之前,她叮嘱众人一定要听船长的安排。
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可求助船长,看在一百斗米的份上,他们应当会帮上一把。
说这话的时候,苏微微没有避开船队的人。
光宗耀祖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登上了帅船。
之后,他们被安排在一处船舱中。
领路人交代道,“平时没事别走到前头,那里是我家主子的住处。”
苏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等一家人都安顿下来时,船队开始出发了。
当船摇摇晃晃地往前行驶时,岸上的场景在慢慢后退,所有人虽然心中忐忑,但也有另一只靴子落地的安定感。
王延耀悄声问苏微微,“娘,船队的主人是不是在防着我们?”
“那是自然。”苏微微见他想到了这一点,便起了点拨之心,“我们两百人里,有不少青壮年,若是乱起来对于船队来说,可是不小的麻烦。”
王延耀跟着她的思维去想,“所以他们把我们打乱分到了各个船队中,还把作为领头的我们一家给扣在帅船上,这样一旦其他人有什么异动,他们就能擒贼先擒王?”
苏微微目光赞赏,“不错。”
“那这支船队真的值得信任吗?”王延耀皱紧眉头,心生担忧。
苏微微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手势。
在山林里行走时,很多时候不能说话交流,所以她特意教了一套手势。
王延耀辨出她手势的意思——隔墙有耳。
他立马转口说,“不过上都上船了,只能期望遇上的是好心人了!”
“呕——”
孙小竹一上船就吐个不停,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王延光急得不行。
苏微微蹙眉,“晕船药吃了吗?”
“吃了吃了!”王延光用求助的眼神看她,“娘,这可怎么办啊?”
苏微微从背篓里拿出一些草药,“我去借厨房熬个药,你留在这里照顾好小竹。”
王延光连连点头:“好好好。”
苏微微拿着草药去了厨房。
此时,厨房里的人正在做午饭,看到她来,都摆出了一副不悦的表情。
苏微微以己度人,明白这是打工人正在工作却被陌生人打扰的怨念,当即掏出一个银裸子塞给厨房的主事人,笑呵呵地道明来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主事人捏了捏那一小块银裸子,满意点头,指了一下厨房的角落,“药煲在那儿,自己去拿。”
“谢谢主事!”
熬好药后,苏微微立马送来给孙小竹。
孙小竹服完药后,便睡了一觉。
等醒来时,虽然还是晕船,但症状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苏微微叮嘱王延光,“这服药还能再煎一次,小竹再喝一次应该就会缓和大半,其他的只能尽量去适应了。”
孙小竹点点头,“我可以的,娘。”
“奶!我也会好好照顾娘的!”小春连忙高高地举起小手,道。
苏微微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子,“好,奶相信小春!”
之后,王延光和小春照顾孙小竹。
苏微微琢磨着给自家人补补身体,便拉着王延宗一起研究药膳。
王延宗在吃这一道上的天赋极佳。
在苏微微的调教下,他的厨艺也在与日俱增,有时候还会有自己的新想法加入其中。
见他做饭做得有模有样,苏微微也顺势放手了。
“这是什么?”
这一天,王延宗正在做冬阴功汤的时候,一个清柔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