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痛。
“这是‘凝息草’，能稳住气血。” 林老的声音带着山间晨露般的清润，“你根基不错，但实战经验太糙，若不是借着地形，这次未必能从狂狼爪下脱身。”
叶青羽咬着牙没吭声，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他能感觉到药力正顺着血脉游走，破碎的内息竟在缓缓凝聚。
“狂狼已入源境中期，你这点修为，硬碰硬就是送死。” 林老递过一卷泛黄的竹简，“这是《裂风诀》残篇，练到小成就够你应付眼下的麻烦。”
竹简入手微沉，墨迹如刀刻般凌厉。叶青羽指尖抚过 “以气御风，以风裂势” 八字，心头猛地一震 —— 这正是他一直欠缺的身法精要。
“每日寅时吐纳，卯时练剑，申时推演步法。” 林老起身往洞外走，“我去探探启明城的动静，你在此安心修炼，不得踏出山洞半步。”
洞外传来枯枝轻响，叶青羽翻开竹简，目光如炬。
启明城墙上，萧战将最后一面盾牌嵌进垛口。城下的黑风岭方向，已能看到灰蒙蒙的尘烟 —— 那是狼族行军扬起的沙。
“苏瑶，箭羽够吗？” 他回头看向垛口后忙碌的身影。
苏瑶正将淬了火油的箭矢码齐，闻言扬了扬手中的箭囊：“够射三轮的，火折子也备足了。” 她指尖划过箭簇，余光总忍不住瞟向城外山道，那里空荡荡的，没有熟悉的身影。
张叔拄着拐杖登上城楼，咳了两声：“城西的民夫都撤进地窖了，粮道也加固过。” 他望着尘烟，眉头拧成疙瘩，“就是不知…… 小叶子能不能撑到我们守住这波攻势。”
“他会回来的。” 萧战的声音斩钉截铁，手中长刀在阳光下闪过寒芒，“等他回来，咱们一起砍了狂狼的脑袋。”
话音刚落，尘烟中突然窜出数十道黑影，狼族先锋已到城下！
“放箭！” 苏瑶一声令下，城楼上箭如雨下。火矢拖着焰尾扎进狼群，惨叫声混着皮毛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但狼族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最前面的狂狼身形如电，竟一跃数丈，利爪直扑城楼！
“拦住他！” 萧战挥刀格挡，火星四溅中被震得连连后退。狂狼的利爪擦着他肩头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嗷 ——” 狂狼落地时撞塌半段垛口，猩红的眼睛扫过城头，“叶青羽那小子呢？让他滚出来受死！”
“你爷爷在此！” 萧战捂着伤口挺刀再上，“想找叶兄弟，先踏过我的尸体！”
城楼下杀声震天，狼族如潮水般冲击着城门；山洞内，叶青羽一遍遍演练着《裂风诀》的步法，身影在微光中穿梭，带起的气流卷起满地枯叶。
他不知道城外烽火正急，只听见自己越来越沉的呼吸，和竹简上 “裂风” 二字越来越清晰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