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狂医> 第66章 输血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66章 输血(1 / 2)

“怎么样?”朱晓峰低声问。

“不知道。”张帆说了实话,“接下来,只能等。”

等待,是世界上最磨人的酷刑。

第一天,朱淋清没有任何变化。除了手腕上的玉扣持续发烫之外,她依旧像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蒋欣兰的希望在一点点被磨灭,看著张帆的眼神,也从戒备变成了绝望的怨恨。

第二天,朱淋清开始发热。体温高得嚇人,脸颊和脖颈上,浮现出蛛网般的血色细线。蒋欣兰彻底崩溃了,哭喊著要叫救护车,被朱晓峰强行拦了下来。

“再等一天。”这是朱晓峰唯一的话。他看著张帆,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张帆没有辩解。他只是守著,用冷水浸湿的毛巾,一遍遍擦拭著女孩滚烫的身体。整整四十八个小时,他几乎没有合眼。別墅里的山珍海味,他一口未动。

到了第三天清晨,朱淋清的热度奇蹟般地退了下去。那些骇人的血色细线也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蒋欣兰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被劝回房间休息了。

张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脊僵直。两夜未眠,他的眼眶深陷,眼底是浓重的乌青,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只是盯著朱淋清的脸,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朱晓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手里依旧拄著那根梨木拐杖。他看著张帆的背影,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睫手轻轻颤动了一下。

很轻微的动作,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房间里凝滯的空气。

张帆猛地前倾身体,心臟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朱淋清的眼皮,缓慢地、挣扎的,向上掀开。

失焦的瞳孔,在接触到天板上水晶灯的柔和光线后,慢慢匯聚。她转动著眼珠,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打量著这个阔別已久的世界。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床边的张帆脸上。

她看著他,看了很久。那双曾经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此刻竟有了一丝清澈的神采。

房间里寂静无声。

张帆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朱淋清的嘴唇翕动,发出了久病之后沙哑的、气若游丝的声音。

她看著张帆憔悴的面容,看著他眼底那化不开的浓黑,忽然问了一句。

“你把自己的血输给我了?”

张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否认,但迎上那双过於清亮的眼睛,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那不是一个大病初癒之人该有的眼神,那是一种洞穿一切的审视。

“你太虚弱了,產生了错觉。”他最终选择了一个最无力的说辞。

朱淋清没有追问。她只是收回了视线,慢慢地撑起身体。她的动作很慢,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感,完全不像一个臥床数月的人。

“清清!”

朱晓峰的声音里终於有了一丝波动,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手中的拐杖在昂贵的地板上磕出嗒的一声轻响。

张帆也站了起来,准备隨时扶住她。 然而,朱淋清只是平静地掀开了被子,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地毯上。她站直了身体,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和手腕。房间里很暖,她只穿著单薄的丝质睡裙,露出的脚踝和手臂,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却再也看不到那些可怖的血线。

她贏了,或者说,他们贏了。

可房间里的空气,却比她病危时还要凝重。

朱淋清没有看任何人,她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步步走过房间。她抚过冰凉的窗台,指尖点过梳妆檯上的银质首饰盒,最后,停在了那面一人高的穿衣镜前。

镜子是老式的,边缘镶著繁复的铜。它清晰地映出了她此刻的模样,也映出了她身后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她的父亲,拄著拐杖,沉默如山。

另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面容憔悴,满身疲惫。

张帆以为她只是在打量劫后余生的自己。他紧绷了两天两夜的神经终於鬆懈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他背过身,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他面对著墙边另一面小小的铜质台镜,悄然抬起手,指尖在掌心一抹,试图运起一丝微弱的內劲,探查自己亏空的状况。

就在他內劲流转的一瞬间,他后颈处的皮肤之下,一个诡异而复杂的巫纹一闪而逝。

那图案极其古老,由无数扭曲的线条构成,带著一种蛮荒而邪异的气息。它出现的瞬间,房间里的光线似乎都黯淡了一分。

镜中的张帆没有察觉。

可站在他斜后方的朱淋清,却通过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將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左手腕间的玉扣猛地一烫。

不是之前那种持续的灼热,而是一下尖锐的、与某种力量遥相呼-应的刺痛。

她垂下眼,看著腕间的玉。然后,她抬起头,视线穿过镜子,精准地落在了张帆后颈的倒影上。

共鸣。

这枚玉扣,从来不是什么护身符。它是一个信標,一个媒介。

“我昏迷的时候,陈明来看过我。”朱淋清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房间,“他说,我中的是活骨降。这种蛊,会一点点蚕食宿主的生机,直到把人变成一具內里空洞的活尸。”

张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