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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唯一的活路(1 / 2)

“好一个设局!”朱淋清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悽厉,“好一个张天医!为了你们张家所谓的『还天地清明』,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可以当成诱饵!我们朱氏一脉的血,就是你们用来净化的工具,对吗?”

张天医终於將视线转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愧疚,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朱氏血脉,是唯一能安抚蛊母怨念的『钥匙』。而张家,则是打造这把『锁』的人。这是宿命,无关对错。”

“宿命?”张帆几乎是吼了出来,“我差点死了!她也差点死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宿命?”

“但你们活下来了。”张天医打断了他,“而且,完成了你们本该完成的使命。”

张帆气血上涌,喉头一甜。他死死攥著拳头,看著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爷爷,第一次感觉到,所谓的亲情,在某些人眼中,或许真的轻如鸿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狂怒与悲凉,从怀中掏出两个油纸包,扔了过去。

“这里面,是长白雪莲和波国的藏红。”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是神机妙算吗?现在,你来解她身上的毒!”

他不想再爭论那些所谓的“大义”和“布局”,他只想让朱淋清活下去。这或许是他现在唯一能做,也唯一想做的事。

张天医接住纸包,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

他摇了摇头。

“不够。”

这两个字,像两盆冰水,兜头浇下。

张帆的眼睛瞬间红了。“不够?你什么意思?”

“雪莲驱寒,能活血,治標不治本。”张天医的语气依旧没有起伏,像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她中的是『血咒』,与蛊母怨念同根同源。怨念虽解,咒力已深入骨髓。要彻底根除,还差两味药。”

朱淋清冷冷地看著他,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张帆的心沉了下去,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哪两味?”

张天医缓缓开口,吐出的字,却让张帆如坠冰窟。

“东海之滨,千年蜃珠。无尽天渊,血色灵芝。”

说完,他不再看两人,转身走向身后的骆驼。

东海之滨,千年蜃珠。

无尽天渊,血色灵芝。

这十六个字,每一个都像一把淬毒的刀,捅进张帆的心口。他浑身发冷,连血液都几乎凝固。那不是寻找,那是让他去送死。

张天医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煞白的脸色,自顾自地从骆驼的行囊里,取出一本用鯊鱼皮包裹的古籍。

书页泛黄,边角磨损,封面上是四个古篆——青囊秘录。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张天医翻开书,动作不急不缓,像是在翻阅一本无关紧要的閒书,“死局已解,但新的因果,才刚刚开始。”

他的话音刚落,那本青囊秘录翻开的空白一页上,毫无徵兆地,开始往外渗血。

那血不是滴落,而是像活物一般,在纸页上自行蠕动,勾勒出扭曲的笔画。

一行血字,猩红刺眼。

“双脉合,蛊胎生,解咒需寻崑崙墟。”

“蛊胎?”张帆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机械地重复著这两个字,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朱淋清却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晃了晃。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抚向自己的小腹。那里平坦依旧,却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寒。

张帆顺著她的动作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在朱淋清小腹的皮肤之下,一片淡金色的纹路若隱若现,如同一张细密的网,散发著不祥的光。

那不是真气流转,更不是什么祝福。

那是活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张帆猛地抬头,目眥欲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没做。”张天的语气没有半分波动,他合上书,血字隱没,“是你们自己做了选择。血脉交融,神魂共鸣,同心锁的力量唤醒了蛊母最后的馈赠,或者说诅咒。”

他看著朱淋清,那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某种审视的意味:“朱氏的血,是安抚蛊母的『钥匙』,也是孕育它新生力量的『温床』。现在,钥匙打开了锁,温床也种下了种子。”

“种子”朱淋清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尖锐的狂笑,“哈哈哈哈好一个温床!好一个种子!张天医,我真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连做诱饵都不配,我只是一个器皿!”

她的笑声悽厉,带著毁掉一切的疯狂。

张帆的心被这笑声刺得千疮百孔。他衝上前,一把揪住张天医的衣领,拳头高高扬起,青筋暴起。

“老东西!我杀了你!”

拳头在离张天医面门一寸的地方停下。不是他不想打,而是他不能。

他身后,朱淋清的安危,还繫於此人一念之间。

“杀了我,她身上的『血咒』会立刻发作,这个『蛊胎』会吸乾她所有的精血,破体而出。”张天医平静地陈述,甚至没有去拨开张帆的手,“崑崙墟,是唯一的活路。”

“你又在设局!”张帆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蜃珠和灵芝是假的,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真假重要吗?”张天医反问,“不把你逼到绝路,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去崑崙墟?”

嘶——

一声不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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