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
张帆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混杂著疲惫与解脱的嘆息。
他伸出颤抖的右手,隔空对著朱淋清,指尖微动。
咻。
一枚一直插在她后心要穴的金针,自行飞出,落入他的掌心。
没有了金针的支撑,朱淋清的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三日。
死一般的沉寂,笼罩著这间石室。
张帆没有离开过半步。他就那么靠著墙壁,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一手隔空虚按,对著朱淋清的丹田。
他的天医真气早已告罄,此刻维繫著两人之间联繫的,是他燃烧本源挤出的最后一线生机。
这缕生机化作最温柔的涓流,小心翼翼地包裹、安抚著朱淋清体內那些新开的灵脉。它们太脆弱了,就像初生的婴儿,任何一丝过强的衝击都可能让它们再度崩毁。
而那股由蛊毒转化而来的精纯阴属性能量,则在这缕生机的引导下,被抽丝剥茧,一丝一缕地,缓缓融入那些脆弱的经脉。
这是一个比“拓荒”更需要耐心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