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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只是从一个棺材,换到了另一个水缸里。”朱淋清的语气没有丝毫放鬆,“他们的人很快就到。到时候我们就是瓮中之鱉。”
张帆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神识沉入体內,感受著那股越来越微弱的渊息寒力。他想起了爷爷遗刻中的一段话。
万物相生相剋,至寒之处,或有至秽之物相伴。秽能藏寒,寒能镇秽。
这恶臭的污水,是“秽”。
他身上的渊息寒力,是“寒”。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一个疯狂的,九死一生的计划。
他睁开眼,对柳乘风说:“把你的灵石给我。”
柳乘风一愣,还是把那枚发光的灵石递了过去。
张帆接过灵石,又对朱淋清说:“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带我往最深、最脏的那条支流走。”
“小子,你又想搞什么鬼?”朱淋清狐疑地打量著他。
“一个赌局。”张帆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有一种异样的平静,“赌我们能不能活下去。”
他不再解释,双手握住灵石,將体內仅存的、已经细若游丝的渊息寒力,毫无保留地全部注入其中。
那枚原本散发著昏黄光芒的灵石,瞬间光芒大盛,隨即,一层肉眼可见的白霜从张帆的手心开始蔓延,迅速覆盖了整块石头。
“你要做什么?”柳乘风惊呼,“你会耗尽灵力而死的!”
张帆没有回答。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將那枚被彻底冰封、如同寒冰炸弹的灵石,朝著他们来时的甬道,猛地扔了过去。
灵石在空中划出一道惨白的弧线,落入了鼠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