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玉简上的光芒达到了顶峰,然后,寸寸碎裂。
那些以精血写就的字跡,化作点点红光,没有消散,而是尽数涌入了张帆的体內。
“不!”朱淋清冲了过去,却为时已晚。
张帆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股是渊息的阴冷狂暴,另一股,则是来自他爷爷的,温和却无比坚韧的力量。两股力量在他的体內疯狂衝撞,爭夺著主导权。
“张帆,你怎么样?”朱淋清扶住他,入手一片滚烫,与之前的冰冷截然相反。
“他把最后的意志,给了我。”张帆的牙关都在打战,“他在帮我压制渊息。”
那股不甘的,属於张怀远的意志,像一道堤坝,暂时拦住了喘息的洪流。
张帆缓缓站起身,那股撕裂般的痛苦正在减退。他摊开手,掌心空无一物。玉简已经化为齏粉,隨风而逝。
地宫內,再次恢復了那片死寂。
朱淋清看著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劝说?在这样沉重的真相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张帆转过身,走向地宫的出口,没有回头。
“你要去哪?”朱淋-清跟在他身后。
“了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