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诊疗椅上,“撕裂伤,疑似利器造成。”
医生戴上手套,用镊子夹起消毒棉,清理伤口周围污迹。
“这伤边缘整齐,是利器所致。至少已经42小时了,怎么现在才来处理?”
伽罗站在一旁,阴影笼罩着半边脸庞。“雷区附近找到的。”
“雷区?”医生镊子停在半空,“不怕是间谍吗?”
伽罗看向诊疗椅上的少年。
他正盯着自己伤口。
当酒精棉触碰皮肉时,他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正常人应有的痛呼或退缩。
“他像吗?”伽罗轻声反问。
医生哑然。
确实不像。
少年身上有种与世隔绝的纯净,连疼痛反应都显得迟缓而陌生。
伽罗找椅子坐下,手撑着头,进入思考。
这不是常见的应激性失语。
少年可能从未学过任何语言,甚至对疼痛、危险这些基本概念都缺乏认知。
就像一张白纸。
或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只是这个“婴儿”,身上带着伤,出现在军事禁区。
“需要缝合二十七针。”医生终于打破沉默,“要打麻药吗?”
伽罗思绪被拉回,“打。”
缝合过程持续二十分钟。
少年全程保持着最初姿势,只有偶尔转动的红眸证明他不是一尊雕像。
“好了。”医生剪断最后一根缝合线,“伤口不要碰水,三天后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