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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挂断电话，马毅重新看向窗外。
夜色中的城市，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而他，就是那个操控巨兽的人。
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是腾狮法务部的负责人，赵刚。
“马总，您要的资料。”
赵刚把一个文件夹放在桌上。
马毅转过身，拿起文件夹。
翻开第一页。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
眉眼清冷，神色平静。
照片下方，是一行字。
“姓名：陆离”
“性别：男”
“年龄：17岁”
“学校：江城一中，高二三班”
“家庭背景：父母双亡，无其他直系亲属”
马毅看着这张照片，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高中生。”
他的声音很轻。
“还是个孤儿。”
赵刚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马毅继续往下翻。
第二页，是陆离的成绩单。
各科成绩都很普通，甚至有些偏差。
但有一门课，成绩格外突出。
计算机。
满分。
马毅的眉头微微一挑。
“有意思。”
他继续往下翻。
第三页，是陆离的社交关系网。
非常简单。
几乎没有朋友。
唯一有频繁接触的，只有一个人。
苏晓晓。
江城一中，高二三班。
马毅的手指，在这个名字上停留了几秒。
“苏晓晓”
他转过头，看向赵刚。
“这个人，查了吗？”
“查了。”赵刚点了点头，“苏晓晓，江城一中高二三班学生，成绩优异，尤其擅长数学和编程。”
“父亲是苏远山，天启资本的创始人。”
马毅的瞳孔微微收缩。
“苏远山？”
“是的。”赵刚的语气有些凝重，“天启资本是国内顶尖的风投公司，投资过很多知名企业。”
“苏远山本人，在业内也有很高的声望。”
马毅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合上文件夹。
“有意思。”
他的声音很轻。
“一个孤儿，一个富二代。”
“还真是天作之合。”
赵刚没有说话。
马毅走回落地窗前。
“赵刚，你说，如果我们对陆离下手，苏远山会怎么做？”
赵刚的脸色变了。
“马总，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如果。”
马毅转过身，看着他。
“如果我们对陆离下手，苏远山会不会出手保他？”
赵刚犹豫了一下。
“很有可能。”
“那如果，我们不是直接对陆离下手，而是从法律层面，让他陷入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