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四十五分。6妖墈书蛧 更欣醉哙
陆离合上笔记本电脑。
他走出教室。
整个走廊都静悄悄的。
路过的学生，看到他，都停下脚步。
然后，对他点了点头。
陆离也点头回应。
他回到临时办公室。
苏晓晓已经等在那里。
她的眼睛还是红的，但里面全是兴奋。
“陆离！你快看！”
她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
屏幕上是b站的后台数据。
视频播放量：五百三十万。
弹幕：八十万条。
评论：三十万条。
“爆了！彻底爆了！”
苏晓晓的声音都在颤。
陆离拿过手机，往下翻。
b站首页，游戏区，科技区，全都是他的视频。
他打开微博。
热搜第一。
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第二个热搜。
第三个热搜。
陆离点开知乎。
热榜第一。
《如何评价b站up主“l”发布的“5分钟教你写一个物理引擎”视频？》
最高赞的回答，来自一个认证用户。
“谢邀，人在北美，刚下飞机。我是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机图形学博士，我用我的学位担保，l视频里展示的一切，都是真的。”
“box2d是业内最基础的开源引擎之一，任何一个学图形学的人都用过。腾狮拿这个去申请专利，就好比有人把九九乘法表申请了专利，然后去告所有的小学生侵权。”
“这不是创新，这是无耻。”
下面一条回答，来自另一个认证用户。
“我是清华物理系的，我可以说，l对物理引擎的比喻非常通俗易懂，但代码实现却极其专业。他不是在炫技，他是在科普，是在告诉所有人，游戏的门槛没有那么高。”
苏晓晓凑过来看。
“天哪，连清华和卡梅的博士都出来挺你了！”
陆离继续往下翻。
一条新的热帖被顶了上来。
发布者是匿名。
标题是：《前腾狮员工冒死爆料，所谓“骨骼绑定”专利的诞生内幕》。
陆离点了进去。
“本人已离职，利益不相关。那个zl20xx10086号专利，我还有印象。”
“当年我们部门kpi不够，法务那边为了凑数，就让我们游戏部门‘创造’一点专利出来。”
“老大把这活儿扔给了几个实习生。”
“实习生能懂什么？就从网上找了几个开源项目，主要是box2d，翻译了一下技术文档，改了几个名词，就交上去了。”
“这个专利，在腾狮内部，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项目用过。”
“我们都叫它‘垃圾专利’，就是为了完成kpi的垃圾。”
这条帖子下面，炸了。
“卧槽！惊天大瓜！”
“我说呢，腾狮这么大公司，怎么会拿这种东西出来告人，原来是kpi专利！”
“为了kpi，连脸都不要了？”
“实习生：这锅我不背！”
舆论彻底翻转。齐盛暁税蛧 更歆蕞筷
之前还在骂陆离是窃贼的人，现在调转枪口，开始疯狂攻击腾狮。
“腾狮集团，滚出游戏圈！”
“用实习生翻译的垃圾专利，去绞杀一个高中生天才，你们真有本事！”
“我宣布，从今天起，卸载所有腾狮游戏！”
腾狮集团总部，五十二层。
马毅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公关部总监王峰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删！给我删！”
马毅的眼睛布满血丝。
“马总，删不掉！”
王峰的声音带着哭腔。
“b站说那是知识科普视频，没有违规。”
“知乎说那是学术讨论，受平台保护。”
“微博说说我们再施压，他们就把压力截图公布出去”
“废物！”
马毅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
“一群废物！”
他没想到。
他最擅长的舆论战，这次彻底失效了。
陆离的视频，披着一层“科普”的外衣。
这层外衣，让所有公关手段都打在了棉花上。
每一次删帖，每一次降热搜，都像是在火上浇油。
反而激起了网友更强烈的反抗。
“叮。”
马毅的手机响了。
是董事长秘书打来的。
“马总，董事长让您立刻去他办公室。”
马毅的身体晃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完了。
奇点工作室临时办公室。
陆离关掉那些喧嚣的页面。
他登录自己的b站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