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惊心动魄的“监控室烽火”之后,乔卫东更加谨慎地平衡着各方关系,但也并未放缓在欢乐颂的“耕耘”。
而所有播下的种子中,樊胜美这一颗,无疑是见效最快、变化最显着的一株。
自从老家那摊烂事被乔卫东以雷霆手段“梳理”清楚后,樊胜美仿佛真的卸下了背负多年的沉重枷锁。
那个无底洞般的家庭,不再是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哥哥被强制要求打工还债,父母也被明确告知不能再无休止地骚扰女儿。
虽然过程她并不完全清楚,但结果就是,她银行卡里的钱,终于可以为自己而留,她呼吸的空气,也仿佛变得前所未有的自由。
这种改变,由内而外,清晰地体现在她身上。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依靠奢侈品 logo 和刻意营造的精致来武装自己,获取那点可怜的安全感。
她依旧打扮得体,但眉眼间少了几分刻意的风尘和讨好,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从容。
走在公司里,腰杆挺得更直,与人交谈时,眼神不再闪烁游移,而是带着一种沉淀下来的自信。
她甚至开始有余力和心情,去真正精进自己的业务能力,而不是整天琢磨着如何攀附权贵、嫁入豪门。
当然,她很清楚,这一切的改变,源头在哪里。
那个男人,乔卫东,如同天神般降临,用她无法理解却又切实有效的方式,将她从泥潭中拉了出来。
他没有像王柏川那样,给予一些杯水车薪的帮助和苍白的安慰,而是直接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这种强大到近乎神秘的力量,让樊胜美在感激之余,产生了巨大的依赖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敬畏与强烈吸引的情感。
她迫切地想要靠近他,回报他,甚至……抓住他。
这种心态,很快化为了行动。
她开始留意乔卫东的作息(当然,是在不引起对方反感的前提下)。
她知道他住在2203,知道他似乎很忙,经常很晚才回来。于是,她尝试着做一些“贴心”的小事。
起初,是“偶遇”。
她会算好时间,在乔卫东可能回来的时间段,“恰好”在楼道里散步,或者“刚好”下楼丢垃圾。遇到时,她会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笑容,关切地问候一句:“乔先生,才回来啊?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语气自然,不带过分谄媚。
乔卫东对此心知肚明,通常只是淡淡点头回应,并不多言。这种适度的冷淡,反而更激起了樊胜美想要靠近的欲望。
接着,升级为“送温暖”。
一个周末的傍晚,樊胜美精心炖了一锅香气浓郁的花胶鸡汤。她盛出一保温壶,深吸一口气,敲响了2203的门。
乔卫东打开门,他似乎刚运动回来,穿着简单的运动服,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少了几分平日的沉稳,多了几分健硕的活力,让樊胜美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樊小姐?有事?”乔卫东有些意外。
樊胜美举起手中的保温壶,脸上带着温柔得体的微笑:“乔先生,我炖了点汤,一个人喝不完,想着您一个人住,可能不太注意饮食,就给您送点过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点家常味道,您别嫌弃。”
她的理由找得很好,姿态也放得足够低。
乔卫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冒着热气的保温壶,没有立刻拒绝。他侧身让开:“进来坐吧。”
这是樊胜美第一次进入2203。里面的装修简约而极具质感,一看就价值不菲,但并没有太多生活气息,显得有些冷清。这更坚定了她要“温暖”这个男人的决心。
她把汤放在桌上,动作轻柔。乔卫东去厨房拿碗勺,樊胜美趁机迅速打量了一下客厅,目光最终落在茶几上随意放着的几份全是英文的财经报告上,心中对乔卫东的认知又深了一层——这是一个站在她无法想象的高度的男人。
“乔先生,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樊胜美亲自为他盛了一碗汤,双手递过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乔卫东接过,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火候到位。“很好喝,谢谢。”他放下碗,看着樊胜美,“你最近气色看起来很好。”
一句简单的夸赞,却让樊胜美瞬间心花怒放,感觉所有的精心准备都值了。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眼神明亮:“是吗?可能是因为……最近没什么烦心事了吧。真的……非常感谢您,乔先生。”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激。
“举手之劳。”乔卫东语气平淡。
“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是重生。”樊胜美动情地说,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她看着乔卫东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怜悯,没有施舍,只有一种平静的、洞悉一切的力量。这种力量,让她着迷,也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再靠近。
这次送汤之后,樊胜美仿佛找到了与乔卫东连接的“正确方式”。她不再仅仅是“偶遇”,而是会时不时地送上一些自己做的点心、煲的汤水,理由总是恰到好处——“做多了”、“朋友送的吃不完”。乔卫东大多时候会收下,偶尔也会婉拒,态度始终保持着一种有距离的温和。
这种若即若离,让樊胜美更加心痒难耐。
转机发生在一个月色很好的晚上。
樊胜美公司部门聚餐,她喝了一点酒,微醺。回到欢乐颂时,夜已深。
走到22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