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男人都懂的暧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他这话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花园里，还是隐约传到了离得最近的安迪耳中。安迪敲击键盘的手指微微一顿，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
恰在此时，乔卫东从另一条小径走了过来，他显然是刚结束一个电话会议。他看到考察团，也看到了咖啡座上的五美，脸上露出自然的笑容。
徐总见到正主，立刻换上商业化的笑容，迎了上去：“乔总，你们这小区的环境真是没得说，硬件软件都是一流啊！”他寒暄着，目光却忍不住又瞟向咖啡座那边，话里有话地补充道，“尤其是这‘人文环境’，更是独具特色，让人羡慕啊。看来乔总不仅是商业奇才，这‘社区管理’更是别有一番心得。”
他特意加重了“人文环境”和“社区管理”几个字，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跟在乔卫东身后的陈助理脸色微变，有些担忧地看向老板。
乔卫东脸上的笑容不变，目光平静地看向徐总，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机锋，只是淡淡地说：“徐总过奖了。一个好的社区，硬件是基础，软件是保障，但真正的核心，还是住在里面的人。她们……”他目光转向咖啡座，那五个女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乔卫东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安迪，盛煊集团的cfo，她的专业能力在业界有口皆碑；曲筱绡，gi项目的核心负责人，年轻有为；樊胜美，资深hr，人情练达；邱莹莹，真诚努力，是团队的开心果；关雎尔，‘萤火’工作室的主理人，才华横溢。”
他一一点名，语气平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尊重。
“她们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的环境配得上她们的努力和才华，能让她们在忙碌的工作之余，有一个舒适、安心、可以互相交流的港湾。
这才是欢乐颂，或者说‘未来社区’模式，真正想要创造的价值——为优秀的都市人，提供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完全跳出了徐总那种狭隘的、带着猎艳色彩的臆测，将格局提升到了都市人居理想和社区人文建设的高度。
他没有否认与五美的熟悉，却将这种关系定义为了“优秀邻居”和“社区价值”的体现。
咖啡座那边，五美听着乔卫东的话，神色各异。
安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曲筱绡骄傲地挺了挺胸，樊胜美眼神复杂中带着一丝动容，邱莹莹似懂非懂但觉得与有荣焉，关雎尔则微微红了脸，低下了头。
徐总被乔卫东这番义正辞严又格局高远的回应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那点暧昧的笑容彻底僵住。
他意识到，自己那点小心思，在对方绝对的实力和坦荡（或者说高明的伪装）面前，显得如此低级和可笑。他试图从商业角度质疑，对方却跟你谈人文价值；你试图用男女关系揶揄，对方却将其升华成了社区和谐的典范。
这还怎么聊？
“乔总……高见，高见！”徐总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受教了。”
乔卫东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引导考察团前行。仿佛刚才那段小插曲，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
考察团走后，乔卫东没有立刻回家，他站在中心花园的喷泉旁，看着夕阳给小区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咖啡座那边的五美已经结束了下午茶，各自散去。邱莹莹挽着关雎尔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曲筱绡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向车库，樊胜美和安迪并肩走着，似乎在低声交谈。
楼下隐约的欢笑声已经散去，但那份生动的、充满生命力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空气中。
乔卫东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青草芬芳的空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充盈着他的胸腔。这种满足，远比赚取亿万财富更复杂，更立体，也……更让人上瘾。
他成功地“团购”了这个社区，也“团购”了与这五个女人之间这种奇特而稳固的关系。
他投入了资本、精力和情感，收获的，是事业的拓展，是生活的乐趣，是这种将复杂人际关系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极致掌控感，以及……一份独属于他的、庞大而温暖的“幸福”估值。
这份估值，无法用具体的数字衡量，却真实地存在于这焕然一新的小区环境里，存在于22楼那看似和谐的表面之下，存在于他此刻志得意满的心境之中。
欢乐颂的故事远未结束，但乔卫东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挑战和风波，这个由他亲手升级和定义的“家”，以及围绕这个“家”所构建的独特生态，都将是他最坚实、也最有趣的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