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骸而炊的悲惨景象,为争抢吃食,各地常有械斗发生,若此时军队不分散赈灾驻守,不实行新政法令,奖励军功,安抚百姓,燕国必会大乱,届时燕国将如何自处”
摄政王语音刚刚落下,突然大臣中有人高声奏禀。
“启奏皇上,臣参摄政王危言耸听,扰乱朝堂,韩既选择和亲,便是惧怕我燕国,必不会再起兵戈,世间灾民虽有,但不甚严重,只要驱赶他们回乡耕种,一年灾情可解,其子明王,在西城,以赈灾之名,拥兵自重,大肆购买土地,且出于报复收缴乾元学院的试炼之地,九霄岭,惹怒乾元宗,将我燕国处于险地,实乃有不臣之心,望皇上依法降罪于明王。”
满头白发的尚书令王汉全,颤巍巍的走到中央,言辞激烈的参了摄政王一本。
“哎呀,乾元学院都敢惹,这怎么能行!倘若乾元宗降下惩罚,我燕国如何应对?”有大臣小声议论。
“是呀,乾元宗可不能得罪,这明王胆子也太大!这会给燕国招来祸患的?”
“明王是在找死,据说乾元宗内有陆地神仙的大能,世间王朝哪个敢得罪他们,燕国危险喽!”
殿中大臣们面露惊恐之色,小声议论,他们都惧怕乾元宗,惧怕那个仙神般立于世的庞然大物。
低着头立在朝臣堆里的王青铭陡然一惊,这个王汉全乃是他王家叔祖,平时从不上朝,今日不知怎么跑到朝堂上,还义正言辞的参了摄政王一本。
要知他与范家合谋刺杀摄政王世子的事还没过去,他与范尚书都不敢在朝堂上说话,怕的就是摄政王借机发难,这下可好,他叔祖的跳出,摄政王必将借题发挥。
“尚书令,您老身体不好,怎不好好在家修养,还为国事操劳奔波,孤心感激,快赐座休息。”
皇上其实早就发现这个三朝元老,只是一只没看他,此时见他出来参本摄政王,正和他意,赶紧和颜悦色的招呼,装出刚看到他的样子。
这老家伙是三朝元老,他相信摄政王,也不敢不敬,多少要给些面子。
只要有人打击摄政王他就高兴,他已经坐够了这个有名无实的皇位。
摄政王眼眸微眯,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昏庸无能,只会溜须拍马,若不是看在他祖辈有功于国,仙皇时期就砍了他脑袋,能留到现在已是仙皇开恩。
这次又主动跳出来挑事,难道是乾元学院给了他什么授意?…
想起前几日与莫羽飞院长的针锋相对,他心中难免有气,现在的乾元学院眼中只有宗门,全然忘记了生他养他的母国。
“尚书令王汉全,你不好好在家躺着等死,怎么跑到朝堂上来大放厥词,你莫不是脑残眼瞎,城内外那么多灾民,每日都有饿死、病死的百姓,你看不到吗?乾元学院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跑朝堂上来颠三倒四,搬弄是非。”
还没等摄政王开口,卫子康便已站出,神情激愤,恶言相向,把这个误国误民的老糊涂,骂个狗血淋头。
他才不管这老东西什么身份,摄政王顾及身份不好开口,他却可以骂个痛快。
“卫子康,本官的年龄做你爷爷尚可富余,你竟敢出言不逊,辱骂本官,你眼里还有尊卑长幼否。”
王汉全气的浑身颤栗,苍老的嗓音,都变了声,开口反击,让人听着极为刺耳。
“嘿嘿……老不死的,你还真是王八想骑凤背,在白日做梦,凭你也想做我爷爷,我卫家可养不出你这条趋炎附势的老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你…你这个王八羔子,口出恶言,辱骂本官,皇上,请为老臣做主,惩处卫子康……”
尚书令哭喊着跪地叩首,请皇上给他主持公道。
皇上也很无语,这个大司马,重兵在手,一项口无遮拦,除了摄政王,他谁都不放在眼里。
况且灾民之事,他心也清楚,卫司马是句句在理,他虽不关心百姓死活,但也不能被人落下话柄,于是装腔作势的打着瞌睡,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摄政王抬手制止卫子康再说下去,语气阴沉的道:
“尚书令,大司马对你不敬确实不该,但他的话,却说的没错,你确实是在京都待的太久,已被一叶障目,不知灾民之苦,不晓灾民其难,我就封你为灾区赈灾使,去东部赈灾,一年后若灾情还是如此严重,你便留在灾区,开荒种粮吧!”
摄政王霸气的言语惊呆了下面的臣工,从没有人想过,摄政王会不经皇上的同意擅自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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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有些逾矩的行为,但他可是摄政之王,具有下旨,惩治大臣的权利,只不过他太久不用,大臣们早已忽略了他原本就拥有的权力!
“皇上老臣年事已高,经不起山路颠簸,无法为皇上分忧,摄政王的旨意老臣无法奉诏,还请皇上替老臣做主”
尚书令,哭丧着脸,他完全没想到,摄政王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老奸巨猾的他,岂能善罢甘休,他这话明里是让皇上为他做主,实则是暗暗指责摄政王有僭越之罪。
他现在有乾元学院为他撑腰,足以震慑这个权柄滔天的摄政王,因此他无所畏惧,想利用皇上的同情,以退为进,同时还能挑起皇上对摄政王的不满,一举两得。
可皇上此时坐在龙椅上,闭着双眼,像是老僧入定,一声都不吭,任他们相互撕咬。
“尚书令大人,你既年事已高,那就告老还乡吧,我赐你去朝阳城养老,终身不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