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异变再生!
一道鬼魅身影自黑暗中浮现,黑袍覆体,鬼面遮颜,冷声森然:
“二位争夺作甚?不如让地煞门来掌管此甲!”
话音未落,两柄由浓郁血雾凝成的血刀凭空成型,化作残影,分别斩向苟老头与武老祖,攻势狠辣,杀意滔天!
“地煞门的狗东西也敢来抢?!”
一声怒喝响彻夜空,又一道身影破空而至——
来人手持一柄闪耀白光的灵器长剑,剑气如虹,一剑将血刀震碎!
“董无情?!”
武老祖惊怒交加,来者正是器阁护阁长老,董无情,亦是武宗强者!
“器阁的也插手?!董无情,你竟敢觊觎我武家至宝?!”
“哼,话说得真难听。”
董无情冷然一笑,剑光再起,逼退白衣鬼面人,随即伸手一抓,将空中飞旋的龙鳞甲牢牢握入手中,反手便收入储物戒中。
“本长老此来,非为夺宝,乃为诛杀地煞门舵主!”
虚空之上,气氛骤然凝固。
数道隐匿气息的身影纷纷显露,皆是武宗级强者,目光如刀,死死盯住董无情手中的储物戒,眼中贪婪与杀意交织。
谁也没想到,这场原本属于武伯侯府的灭门之祸,竟演变成了一场席卷四方势力的夺宝之争。
而那始作俑者,早已遁入夜色,悄然离去。
“董无情,你这老匹夫!那柄剑分明是我乾元学院之物,还不速速交出!”
苟老头双目喷火,死死盯住董无情手中那柄金光流转的灵器长剑——那不正是莫羽飞亲率学院强者,血洗范府才夺到手的法器·曜日剑吗?怎的转眼落入此人之手?
“哈哈哈……”董无情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苟老头,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此剑乃范家家主亲赠于我,白纸黑字,人证俱在!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乾元学院的了?”
苟老头一时语塞,脸色铁青。
他心知肚明——乾元学院今日与永安王府暗中结盟,约定各自出手:乾元攻范府夺曜日剑,永安王府袭武府取龙鳞甲。他本想坐收渔利,见范府大局已定,曜日剑即将到手,便未亲自出手,转而悄然奔赴武家,打算扮作黄雀,趁乱夺走龙鳞甲。
谁知刚至武家上空,便见武家老祖正狂追一名黑衣蒙面青年,直往城外飞去。他心生疑窦,便尾随而来,却万万没想到,那本该在范府的曜日剑,竟出现在董无情手中!
不用多想,定是这老贼暗中出手,趁乱截胡,夺剑据为己有!
可当众听闻“范家主亲赠”之说,他反倒不好发作——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暗中偷袭、强抢宝物,终究不是光彩行径,传出去有损声望。
“董无情!”一声怒喝自高空炸响,武家老祖踏空而立,目光如刀,“还我武家宝物!”
他盯着董无情手中那柄灵器宝剑,心头忌惮顿生。他本就比董无情低上一个小境界,如今对方手持上品灵器,战力倍增,他不敢贸然强攻,只能厉声喝问,借机向四方宣告:此物乃我武家之物,谁夺谁便是与我武家为敌,将遭天下人唾弃!
“武老祖,这话可就说得没边了。”董无情冷笑,脸上毫无愧色,反而理直气壮,“本长老何时动过你武家一草一木?你可有证据?”
“你——!”武家老祖气得浑身发抖。
“董无情,你好不要脸!”他怒吼,“龙鳞甲乃我武家世代传承之宝,你暗中出手抢夺,如今还敢抵赖?你还有没有半点武道尊严!”
“啧啧啧,”董无情摇摇头,一脸戏谑,“武老匹夫,说话可得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你武家抢东西了?此甲自虚空坠落,无主之物,自当有能者得之!你若再血口喷人,休怪本护法一剑劈了你,让你满地找牙!”
他言辞凿凿,气势逼人,竟将无耻说得冠冕堂皇。
武家老祖怒极,须发皆张,双目赤红如血,宛如一尊暴怒的战神,再不言语,猛然一拳轰出!拳风如龙,撕裂夜空,直取董无情面门!
“既然讲理不通,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好!今日我等也来讨个公道!”
其余几位隐匿于虚空的强者见状,也纷纷出手——乾元学院的苟老头、地煞门的白衣鬼面人、以及数位不知来路的武宗强者,瞬间齐齐攻向董无情,刀光剑影,灵力纵横,整片夜空仿佛被撕裂!
董无情冷哼一声,战意冲霄:“来得好!”
他手持曜日剑,剑光暴涨如烈日当空,一剑横扫,金芒万道,硬生生将数道攻击尽数震退。他修为本就最高,又有灵器在手,战力滔天,竟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
百丈之外,一株参天古树静立,殷子懿斜靠在粗壮的枝干上,双臂随意环抱,目光淡然地望向远处。
空中,一群强者为争夺宝物厮杀得血肉横飞,他却唇角微扬,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曾想,一件龙鳞甲,竟将燕国京都中潜藏的诸多武宗强者尽数引出,实属意外之喜。
如今,各大世家深藏的实力已悄然显露几分,他心中也有了底,守护摄政王府的布局,自然更加从容。
“属下参见神子殿下!”
虚空微动,两道身影悄然落下,正是酒癫与肉痴。
二人感知到殷子懿的气息,立刻收敛气息,落于树杈之上,单膝跪地,姿态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们也来了?”殷子懿头也不回,目光仍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