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葡萄醉”。
“醉香酿”醇厚绵长,入口如云霞入喉,饮后神思飘然,恍若梦游仙境;
“葡萄醉”清冽甘甜,开坛十里飘香,更可在醉意朦胧间悄然温养丹田,助人凝神悟道,于醉梦中增进修为。
此二酿早已成为进店必点的镇店之宝,风行燕国,供不应求,各地商贾争相订货,以求分润其利。
为满足庞大需求,殷子懿在西郊腊肉坊旁,特意兴建了一座规模宏大的酿酒坊,自产自销,品质如一。
不仅供应京都,更是在表面上与天下商会合作,令其运往全国各大重镇,声名远播,俨然成了一张行走天下的金字招牌。
一时间,聚友斋已不再仅是酒楼食肆,更成了权贵名流、富商巨贾争相往来、结交权势的社交圣地
——谈笑有鸿儒,往来皆显贵,觥筹交错间,尽是风云际会。
殷子懿携姬雪晴刚踏入大门,福禄便一眼认出,连忙快步迎上,满脸堆笑,恭敬行礼:
“聚友斋掌柜福禄,恭迎少主大驾!表小姐亲临,真是蓬荜生辉,满堂生春!”
殷子懿微微颔首,抬手轻挥:
“不必多礼。”
还不等他开口,姬雪晴已笑盈盈抢道:
“福禄掌柜,本小姐今日要尝你们新推的菜系,听说香得连猫都跳墙了!”
“好好好!”
福禄连声应和,眉开眼笑。
“老奴这就亲自去厨房督办!请少主与表小姐移步三楼。
——天字号包厢已为您备妥,视野开阔,清幽雅静,最宜赏景品馔,尽享尊贵!”
说着,他躬身引路,步履殷勤,满面春风,仿佛今日迎来的,不只是两位贵客,更是整个京都的荣光与气运。
殷子懿正欲抬步上楼,忽地眉头微蹙,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大厅角落的临窗雅座。
只见李诗韵身着一袭青色武士劲装,英气逼人,正与丫鬟玉玲相对而坐,神情恬静地用着午膳。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落在她肩头,映得她侧颜清丽而坚毅。
姬雪晴察觉表哥目光有异,顺着望去,轻“咦”一声,低声道:
“表哥,是二夫人?她怎么坐在大厅里用膳?”
一旁的福禄闻言顿时一惊。
他从未见过二夫人,自然未做特别安排。
若因此触怒少主,他可担待不起,连忙惶恐请罪:
“老奴有眼不识二夫人,怠慢贵客,罪该万死!这就亲自前去赔罪,重新安排上等包厢,还请少主责罚!”
殷子懿却抬手轻挥,语气平静:
“不知者不罪,不必大惊小怪。你去忙你的吧,今日我便在大厅用膳。”
福禄如蒙大赦,急忙躬身退下,额角冷汗微沁。
他心中清楚,若无少主提携,自己不过王府一名微末管事,哪有今日风光?一丝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
姬雪晴望着李诗韵的背影,仍有些不解,低声嘀咕:
“表哥,二夫人这身打扮……莫不是又准备去猎杀妖兽吧?”
“她常去猎杀妖兽?”
殷子懿微微一怔,语气中透出诧异。
“表哥竟不知?”
姬雪晴略显惊讶,见他摇头,便继续道:
“听玉玲说,二夫人好像是为了凑足金币,好拍下一颗丹药。这几日她早出晚归,天天往九霄山脉跑,亲自猎杀妖兽换钱。”
殷子懿眉头微锁。
近日诸事繁杂,他竟忽略了李诗韵的处境,一时心生愧意,又不解地问:
“她要什么丹药?王府没有吗?”
“百宝阁前几日放出消息,几日后要拍卖一颗‘玉肌丹’,据说极为珍贵。二夫人多半是为此而来。”
姬雪晴想了想,又补充道。
殷子懿这才猛然想起——百合、月舞他都已各赠一枚玉肌丹,唯独忘了李诗韵。
这确是他的疏忽。
他不禁摇头轻叹:
“女人啊,还真是为了美貌什么都敢做。猎杀妖兽何等凶险,她竟敢孤身前往,连护卫都不带?王府的月例银子,难道不够她花?”
姬雪晴一听,连忙摆手:
“表哥,您误会二夫人了!”
她压低声音,认真道:
“她要这丹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远在韩国的母亲淑贵妃。
听说淑贵妃体弱,常年卧病在床,缠绵药石。
而玉肌丹不仅能养颜驻容,更有洗经伐髓、重塑筋骨之效。
二夫人这般拼命,是想用它来为母亲疗疾,重振生机。”
殷子懿闻言,心头微震。
这件事他竟一无所知。
身为她的名义夫君,却对她的过往、她的牵挂漠不关心,似乎有些失职?
他望着李诗韵清瘦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与敬意。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转头看向姬雪晴,语气多了几分温和。
“嘻嘻,”姬雪晴狡黠一笑,“表哥有所不知,绿柳和玉玲最近走得可近了,姐妹俩无话不谈。这些事,都是绿柳悄悄告诉我的。”
殷子懿闻言,唇角微扬,未再多言。
他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