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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封神(帝俊东皇六)(2 / 2)

,将记录历法的符号挑出,定为“历书专用字”,比如“春”字像草木破土,“冬”字似人裹衣取暖。

他还命人将这些文字刻在每个部落的观星台上。这些观星台仿照昆仑形制,立起十三根夯土柱,柱身上刻着日晷的使用方法、月相的辨别口诀,连最不识字的孩童,都能跟着柱上的图画辨认:看到太阳落在第三根柱子后,便知该播种了;看到月亮与第七根柱子对齐,便明白大潮将至。

为了让历法深入每个角落,帝俊派出了“传历使”。羲和的弟子带着日晷模型,教牧民如何根据日影判断迁徙方向;常羲的侍女捧着月相图,告诉渔人何时出海能避开风暴;仓颉氏的后人则背着刻满文字的木简,在篝火旁教部落族人认读与历法相关的符号。

有熊氏的一个孩童曾问传历使:“为什么要记这些日子?”传历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带他看了部落的粮仓——去年因误了播种时节,粮仓空空如也;今年按历法耕种,粟米堆得像小山。孩童摸着饱满的谷粒,忽然懂了,回家后用石子在地上画下太阳和月亮的符号,这便是他最早的“日历”。

历法如同一颗投入洪荒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超帝俊最初的预想。

黄河流域的部落依照“春分种黍,夏至灌田”的规矩劳作,去年还因霜灾歉收的土地,今年竟长出了沉甸甸的谷穗。有个叫“后稷”的年轻人,照着历法记录的雨水时辰播种,收成比往年翻了一倍,他带着余粮走访周边部落,教会更多人依时耕种,这些部落渐渐聚在一起,形成了最早的农耕联盟。

西荒的牧民不再盲目迁徙,他们看着观星台上的夯土柱,知道“秋分后,风自北来”,便提前赶着牛羊向南;“冬至前,雪封山路”,便在避风处搭建过冬的帐篷。迁徙途中的伤亡减少了大半,牧民们开始在沿途留下刻有日期的石头,为后来者指引方向。

南泽的渔人根据常羲制定的“月生而潮涨,月满而潮平”规律出海,以往十次出海有三次空网,如今几乎次次满载而归。他们用多余的鱼干与山地部落交换兽皮,渔汛与兽肥的交易形成了固定的市集,市集上不仅交换物资,还传来了远方部落的消息。

军事上的变化更为显着。部落联盟的首领们发现,按历法出兵能事半功倍:“春分后,草木未盛,便于行军”;“冬至前,河水结冰,可渡大军”。有一次,共工氏部落欲侵扰下游的稻田,联盟依据历法预判了他们的行军路线,在“霜降日,草枯露寒”时设下埋伏,未费多少力气便化解了危机。

帝俊坐在昆仑宫殿的玉座上,殿外传来十日童子与十二月女童的嬉笑声。十日童子正用金光照亮十二月女童手中的帛书,月光与日光在书页上交织,映出清晰的节气符号。他望向窗外,黄河流域的炊烟在同一时辰升起,西荒的牧歌随着迁徙的脚步传唱,南泽的渔舟正趁着月落潮平归来,一幅井然有序的画卷在洪荒大地上缓缓展开。

羲和为他端来甘渊的泉水,水中倒映着扶桑神树的影子:“俊,你看,炊烟与日影同高,牧笛与月相和鸣,这便是你想要的秩序。”

帝俊接过水盏,指尖划过水面,涟漪打乱了神树的倒影:“这只是秩序的初萌。你看那扶桑的年轮,每年都要多一圈;你看那月渊的水位,百年间悄悄涨了半尺。天道从不是静止的画,而是流动的河。”他指着殿外正在校准日晷的巫祝,“今日的历法,百年后便会有偏差;我们定下的规矩,千年后需后人修正。”

常羲抱着刚修订好的闰月表走来,表上用朱砂标注着未来十年的闰月安排:“夫君说得是。上月我观测月相,发现它比三年前晚了一刻,虽细微如发丝,累积百年便是一日之差。”

帝俊望向天空,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向东方,那是春天的方向。他知道,此刻昆仑观星台上的刻痕,甘渊日晷的影子,月渊的月相图,都只是文明长河中的一块踏脚石。后人会站在他们的肩膀上,用更精准的观测、更智慧的计算,让历法与天道始终共振。

殿外,十日童子与十二月女童正比赛谁能更快说出下一个节气。甲童子喊道:“再过三日是春分!”正月的月童立刻回应:“春分那日,月相是上弦!”他们的声音清脆如铃,在昆仑山谷间回荡,仿佛在告诉这片洪荒:秩序已生,探索不止,就像日月永远循着轨迹运行,文明也将在观测与修正中,一步步走向更辽阔的天地。

夜幕降临时,帝俊再次登上观星台。各部落的观星台也亮起了火光,从黄河到南泽,从西荒到东海,点点火光如星辰落地,每个光点处,都有人在记录日影、观察月相、默念节气。他知道,历法已不再是昆仑山上的独语,而是千万人共同书写的天地之诗,这诗的第一章刚刚写完,后续的篇章,正等待着炊烟与星光一同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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