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醒来。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最后被那个主教一脚踩在头上的画面,像是慢镜头一样在脑子里回放。
那是一种绝对的、无法抗拒的力量。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阴暗潮湿的地牢,而是一片纯白。
天花板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连我身下的床也是白色的。整个房间里,除了这张床,什么都没有。
墙壁的材质很奇怪,摸上去冰冷光滑,像是某种金属,但又没有一丝缝隙,浑然一体。
我撑著身体坐起来,右臂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低头一看,整条胳膊软绵绵地耷拉着,里面的骨头像是被人捏碎的饼干,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主教
我咬著牙,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
仅仅一招,就废了我的右臂。
血脉觉醒后,我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力量的顶端,至少是摸到了天花板。可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连让他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冷静,林枫,冷静下来”我对自己说。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
我开始仔细检查这个房间。
四面墙壁,天花板,地板,全都是那种无缝的白色金属。没有门,没有窗,甚至连个通风口都找不到。
这里就像一个完全封闭的白色棺材。
我走到墙边,用完好的左手握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拳头和墙壁接触的地方传来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我左手发麻,而墙壁上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不信邪,又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这鬼地方,坚固得不像话。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头顶的天花板突然亮起,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房间里响起。
“编号7号实验体,生命体征稳定,开始进行第一次数据采集。”
实验体?
我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实验品。
随着声音落下,我感觉身下的床垫微微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床板下伸了出来,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冰冷的触感传来,像是有无数细小的探针刺入了我的皮肤。
我想要挣扎,但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地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数据采集中血脉浓度分析能量活性检测”
那个电子音毫无波澜地播报著。齐盛暁税徃 免沸岳黩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微弱的血脉之力,正在被那些探针一点点地抽走,分析。
这种感觉,让我屈辱到了极点!
我,死神,地狱的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啊——!”
我怒吼著,拼命地催动体内被压制的力量,试图挣断这无形的束缚。
“警告!实验体情绪波动剧烈,能量反应异常。启动镇静程序。”
话音刚落,一股奇异的甜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立刻屏住呼吸,但已经晚了。
那股香味像是无孔不入,顺着我的毛孔就钻了进来。
一股强烈的困倦感席卷而来,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仿佛看到纯白的墙壁上,浮现出了一块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正是“蜂巢”指挥中心里,小姨和艾米丽她们倒在地上的画面
不
我挣扎着想看清楚,但黑暗最终还是吞噬了我。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张白色的床上。右臂的剧痛依旧,但身体却恢复了一些力气。
那股让人昏昏欲睡的香气已经消失了。
在我床边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放著一份简单的食物和一瓶水。
牛排,蔬菜沙拉,看起来还挺精致。
我冷笑一声。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我没有动那些食物。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什么药。
我坐起来,靠在墙上,开始思考对策。
硬闯是肯定不行了,这个鬼地方的防御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个主教把我抓来,又给我疗伤(至少没让我流血死掉),还给我吃的,说明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们把我当成实验体,目的是研究我的血脉觉醒。
那么,他们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东京的“神临”仪式
我猛地想起了“影”告诉我的情报。
难道,我就是那个仪式的关键?
就在这时,房间里再次响起了那个冰冷的电子音。
“实验体拒绝进食。强制执行营养补充。”
我还没反应过来,天花板上突然伸下来一个机械臂,末端是一个尖锐的针头。
我心里一惊,想躲开,但身体再次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
机械臂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