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囚犯。
每天,机械臂伸进来,给我注射营养液,抽取我的血液样本,我一概不反抗,任由它们摆布。
我的顺从,似乎让凤凰社的人放松了警惕。除了送餐和抽血,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
但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对力量的探索和控制上。
时间飞快流逝。
第三天清晨,紧闭的合金门,终于无声地滑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那个一身燕尾服,戴着金丝眼镜的信仰主教。
他的脸上,依旧挂著那副令人作呕的微笑。
“早上好,林先生。”他彬彬有礼地说道,“休息得还好吗?我们的旅程,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没有说话。
我的右臂,骨骼虽然在血脉力量的滋养下,已经开始缓慢愈合,但依旧使不上力。不过,这不重要了。
我现在最大的依仗,是这股已经能初步掌控的血脉力量。
“看来林先生已经迫不及待了。”信仰主教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容更深了,“请吧,去往东京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
我跟着他走出房间。
走廊里,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守卫。
这些守卫,和之前那些普通守卫完全不同。他们每一个都穿着黑色的外骨骼装甲,身材高大,气息沉凝,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
从他们身上,我感受到了和之前在盘山公路上遇到的那些“觉醒者”类似的气息,但更加精纯,更加强大。
“他们是‘圣殿卫队’,负责护送您的安全。”信仰主教在一旁介绍道,语气就像一个热情的导游,“毕竟,您现在可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不容有任何闪失。”
我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评估着眼前的形势。
十六名圣殿卫队成员,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信仰主教。
硬闯,绝对是死路一条。
我只能等。
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乘坐一部高速电梯,一路向上。
最终,电梯停在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机库里。
飞机的舱门已经打开,战争主教和生命主教,正站在舷梯旁。
战争主教依旧是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双臂抱在胸前,像一尊铁塔。
生命主教则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研究服,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正在不停地记录著什么。
看到我出现,她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冰冷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
“生命体征平稳,精神状态良好。很好。”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我不是一个人,只是一组数据。
我心里一凛。
信仰主教脸上的笑容不变:“看来林先生已经开始主动适应自己的索尼量了,这是好事。这能让您在仪式上,更好地与‘生命之源’融合。”
我瞳孔一缩。
他们知道,但他们不在乎。
在他们看来,我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我越是努力,就越是像个在蛛网上挣扎的飞虫,只会让自己被缠得更紧。
这种被完全看穿,被彻底藐视的感觉,让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上飞机吧,‘钥匙’先生。”战争主教不耐烦地催促道,“‘凤凰’大人,还在东京等着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愤怒,迈步走上舷梯。
走进机舱,我发现里面已经被完全改造过。
没有一排排的座位,只有一个固定在机舱中央的,由特殊合金打造的拘束椅。
拘束椅的旁边,摆放著各种精密的生命体征监测仪器。
“请坐吧,林先生。”信仰主教做了个“请”的手势,“为了保证您在旅途中的绝对安全,我们需要采取一点小小的措施。”
我看着那把椅子,眼神冰冷。
他们根本不相信我。
所谓的“贵客”,所谓的“钥匙”,说到底,还是个囚犯。
我没有反抗,顺从地坐了上去。
冰冷的金属镣铐,从椅子里伸出,自动锁住了我的手腕和脚踝。
“咔哒。”
随着最后一声轻响,我被牢牢地固定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三位主教也相继登机。
他们呈三角形,站在我的周围,将我围在中间。
舱门缓缓关闭。
飞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随即平稳地垂直升空。
我闭上眼睛,能感觉到飞机正在穿过厚厚的岩层,向着地面飞去。
我的机会,来了。
从这里到东京,至少需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不可能一直保持着最高警惕。
而且,在万米高空之上,一旦发生意外,就算是这三个强大的主教,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我开始默默地积蓄力量。
我要让他们以为,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我要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给予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