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死了。
雾气里除了那只怪蛙,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邪崇?
李满仓向著身穿白麻衰衣的影子跪下,將手里的哭丧棒插在地上,开始恭恭敬敬的叩头。
一下接著一下,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身后那道白影终於渐渐淡了些。
然而李满仓並不敢放鬆,反而磕得更加用力。
“原来如此。”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
“不是你用它,而是它用你。你其实没有掌控它对吧。”
不知道何时,原本化为肉汁的“杜克”又重新站起身来,它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喷,就你这样还学人家抓鬼呢,你不过就是个鬼奴而已。”
李满仓渐渐不动了,他牙齿不断地打著冷颤,抬起头望著前方的白色影子。
那白影伸出手指缓缓点在他脑门上。
李满仓融化了。
他的身体如同融化的蜡烛,眼珠首先崩开,然后是一道道肉汁从他的七窍中流淌而出。
白色的影子跟“杜克”对峙著。
“杜克”摇了摇头。
“我可不敢接你的哭丧棒,”他冷笑著:“你还是找別人吧。”
他说著往二楼一伸手指:“那不是还有三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