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仿佛有无数恶鬼呼啸不绝,一股挣狞的煞气就衝著陈瑛脸面扑了过来。
“按照前朝的规矩,凡修行人落入法网者,皆是妖人。不管是习武还是修道,都要捏碎了琵琶骨,打入七根镇魂钉。”
老头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比划了一下。
“琵琶骨一碎,任你多高的功夫,难以施展。日后就算是养好了,若非有大机缘,武道上也难有寸进。”
“镇魂钉上有秽气,若是入了体魄,便能根植在脑宫之內,滋扰你灵台清明,更不要说后面的种种酷刑,什么断魂桥,孽台镜,思乡台,喷喷,可惜啊,这都是祖宗的智慧。”
陈瑛闻言眉头一挑。
这老头既然知道自己是谁,怎么还出言威胁。
莫非广府的这一池春水又有新的变化。
孙六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可惜,前朝亡了,如今这些规矩也废了,要讲司法文明嘛。但是现而今这个形势不同,你若是犯了忌讳,老朽也只能重操旧业,让你梦回前朝了。”
他说著一挥手:“请吧,陈少爷。”
两个士兵簇拥著陈瑛,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栋小楼。
小楼外面的红砖上爬满了幽绿的爬山虎,密密麻麻,如同披著一层褪下来的死皮。
这里显然已经弃用很久,到处都能看见灰尘和匆匆打扫的痕跡。
陈瑛被士兵们带进了一个小小的审讯室里,这里架著一台摄像机,旁边还有一个录音机。
孙六穿著长衫,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很快有两名穿著军官走了进来。
他们打开摄像机开始对著陈瑛录像。
“姓名?”
“你们不是知道我是谁吗?”
陈瑛闪过前面的两个小卒子盯著后面的孙六。
“你不知道我是谁?”
孙六抱看胳膊,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
“回答问题。”
一个中年军官暴躁地拍打著桌子。
陈瑛站起身来,眼睛眯著,如同即將出击的猛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六站起身来展顏一笑。
“年轻人不要著急嘛,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谁?你婆婆为我们岭南做了那么大的贡献,
你又是少年英杰,这都是走个过场。放心吧,大家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