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从岭南退场,让出来的那些核心位置就是给眼前的这些人留著的。
全国忠跟黄中武一起分蛋糕,有的团长已经接到了任命,马上就出任各地的要职,从分管治安的副市长到核心县区的地方主官,可谓是人人吃肉。
而他们在军中的位置自然也会交给自己人,陈瑛远远看过去,全国忠在一群將星的环绕下顾盼自雄,显然老李的这些遗產足够让將军们舒服一阵子。
倒也算是其乐融融,陈瑛看著无聊,正想休息一下,杜无咎却是冒出个脑袋来,他缓步走过来抱拳行礼。
“陈兄久违了。”
“原来是杜兄。”
陈瑛跟他客气一下:“杜兄可有什么指教?”
“尤老想见你。”
杜无咎脸上微微一笑。
“还请陈兄跟我走一趟吧。”
陈瑛自然应允下来。
这位坐镇广府的尤老是陈瑛见过最高的高人,威压一城,动輒便有天地之威,这样的神通法力陈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半步神仙?
这样的人物说要见面,陈瑛自然要去的。
跟周围的军官们招呼一声,陈瑛跟著杜无咎缓步而行。
“想不到尤老也会来参加这样的仪式。
陈瑛路上跟杜无咎閒聊。
“他老人家喜欢安静,的確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不来的话又怕有心人多想,如今的岭南也经不起多少乱事了。”
陈瑛点了点头:“越是这样內忧外患的时候,越是人心思变。”
“人心越乱,世道越艰险,邪崇就越厉害。”
杜无咎嘆口气道:“而邪崇横行,人心必然更加墮落,循环往復,日渐沉沦。”
尤老在节度府內的净室之中修养,陈瑛跟杜无咎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看见穆天愚一脸灰败的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
他看见陈瑛和杜无咎抱拳行礼,脸上重新捡起来一丝风度。
“陈兄,杜兄,两位来了?”
“穆先生,慢走。”
杜无咎面露不善,脸上挤出来一个冷笑。
“好说。”
穆天愚又是一个拱手,直接抬腿走了。
“这是?”
陈瑛好奇地看向杜无咎。
“尤老烦他,下了逐客令,天机宫別的鸟人无所谓,若是这个穆天愚再踏足岭南,我们环保局就收了他。”
看著穆天愚远去的背影,陈瑛倒真是对这个天机宫升起了几分好奇。
这个穆天愚在岭南折腾了一圈,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有单纯的“好乱乐祸”四个字来形容。
这人就是来搞事的。
“天机宫行事极端,但是在天下行走的却不多,这个穆天愚在岭南惹是生非,给他个教训。”
杜无咎领著陈瑛进入尤老休息的净室。
只见一个小老头盘腿坐在罗汉床上,鬚髮皆白,望之飘飘若仙,整个人透露著一股出尘的气质。
此人明明就在眼前,然而仿佛天地之间却没有他的存在,周身气质高邈出尘,面带微笑,似乎正在听著什么趣事。
在他身前坐著一排人,有男有女,陈瑛看见陆姿也在其中。
靠近尤老最近的是个同样老迈的老头,这个老头一副恶形恶状的模样,一个大光头,脸上蓄著鬍鬚,他看见陈瑛了来了,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
尤老在罗汉床上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陈瑛,伸手点了点。
“坐吧。”
陈瑛看见陆姿旁边空著一个座位,便小心坐了过去,耳边就听到那光头老汉恶声恶气的声音。
“这就是陈家的那个后人,到是跟他爷爷一样,看著就让人心烦。”
尤老笑了笑並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陈瑛。
“知道叫你过来为了何事?”
陈瑛缓缓摇了摇头。
“因为没事,在座的有江湖前辈,也有晚辈后生,你们认识一下。”
尤老指了指那光头恶汉。
“这位是八闽督军府上供奉,泉州蔡家的当家人,蔡福祥蔡老,江湖人称八臂修罗。”
陈瑛向这位一拱手。
“当年你爷爷跟他动手,追杀他三千里,好悬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尤老淡淡地说著。
蔡福祥看著陈瑛冷声问道:“陈家的风蛊之法,你学会了多少?”
“一点不会,晚辈是练拳脚的。”
陈瑛小心回道,眼前这老汉给自己的感觉跟文汝止、陆正行差不多,绝对是一方高人。
尤老接著一指,光头老汉旁边是个穿著黑衣的中年美妇,她脸上以黑纱覆面,单单露出眉眼就已经尽显媚態,一身黑裙將玲瓏身材彰显无疑,
“这位是南海派的白夫人,南海派是咱们岭南的大派,当年得罪了白莲教,你爷爷亲自操刀,
將南海派门人杀了个七七八八,可怜白夫人当时刚刚过门就守了寡,操持本门二十年,如今算是有了些起色。”
白夫人转头看向陈瑛,一双美目之中不知道转著什么心思。
陈瑛也唯有抱拳行礼。
“这位是嵩山少林的俗家弟子赵盘山,赵师傅如今经在松江府也算是有些势力,他恩师苦寂大师当年跟你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