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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神者(2 / 3)

,你二人就能和好如初。如果不担心被我下了抱朴的话。”

颜笙笑着接过符咒,一如千年前,让庞羿安有种错觉事情一切回到原点。

庞羿安走出神祠的时候,悄然回头看了一眼颜笙,她带着一个大眼睛小女孩离开神祠。

一切表面看起来已经尘埃落定,但真的会幸福吗。

但他想想,这故事早与他无太大关系了。

颜笙离开了神祠,她方才见庞羿安,有一部分原因是民间青口门的余孽。她担忧青口门的余孽会祸患人间,好在修门的集体努力之下,这下一点遗患都没有了。

地界也知晓天界的争斗。所有人都知道颜笙必然再来临渊宫,这段日子里,为迎接新任神尊的到来,临渊宫内外都是忙碌打扫的宫人。

修远在偏殿里静养,连加冕仪式都没有去过。崔攸宁听闻当时的冲突,为颜笙捏一把汗,幸好颜笙安然无恙地登上神尊的位置。

颜笙走进临渊宫的时候,崔攸宁屏退了所有侍奉的仙人。

崔攸宁知道他与颜笙的关系彻底断弦,之后她就会对外宣说他们两人婚约解除的事。

殿内还是那张长桌,是颜笙对他约定婚事的地方。他坐在原先的位置,颜笙也坐在那时候的位置。

一杯酒不慎打翻,酒水浸透桌面,滴落地面,在两人之间流淌出一道长长的水渍。

颜笙对崔攸宁说道:“该收手了。”

“这又是何意?”崔攸宁镇静地反问。

颜笙顺势提起酒壶,在桌上又倒上一杯酒,在酒杯澄澈的液体之中扔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活蹦乱跳的,扭动肥硕而柔软的身体,圆形的头粘附在光滑杯壁,尾部像是蔓延的老树根,连着难以形容的猩红粘稠的细小块状物,整杯酒水渐渐染红,浓烈的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这是从修远身上摘下来的魔种。好在植入不深,被我及时拔出。想必你的身体变成如今这般虚弱,也是因为拔除魔种。”颜笙说道。

崔攸宁剧烈咳嗽两声,咳得眼角带泪,没有否认颜笙的说辞。

他略带愠意地谴责颜笙:“修远虽是仙身,毫无半点修为,甚至不如圆胖橘。而你探望他的次数远不及圆胖橘。”

“那时陆析在无间地狱,我又在天界,圆胖橘一人留在凡间,以他的体格与修为,无论做人还是做地仙都难以苟存。”颜笙耐心解释。

但当她的目光落到痛苦扭动的魔种,睫毛的阴影垂在脸上,“是我错了吗。”

崔攸宁点头,“是。可你即使知错了,也不会再留在地界陪伴我们父子二人。此次前来,不正是要同我一刀两断,好和陆析再续前缘?”

颜笙“嗯”地承认崔攸宁的说辞,话锋一转,语气讽刺:“我的修为,你可还用得习惯?”

崔攸宁开始慌措,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从一开始。我的金蝉功极为特殊,况且现行的金蝉功心法皆是逆着练的。可你体内运行却是正练金蝉功而产生的真气。而世间唯一正练金蝉功之人是我。”颜笙认真地解释。

“你没有失忆?”崔攸宁脸上一闪而过错愕,“那件事?你已经恢复起记忆了?”他偷偷检查手中握有的部分颜笙记忆,还好好的安放在他的身上。

但他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一系列动作都落到颜笙眼里。

颜笙定住崔攸宁的动作,把自己的记忆重新夺回到自己身边。随后解开了崔攸宁的束缚。

“上一秒时没有恢复,现在我全都知道了。”她看着并无恼怒之色,反而笑眯眯地解围:“这是我们一起的最后一餐了。别板着一张脸,以后想起来干巴巴的,难以下饭。”

颜笙桌上的菜肴重新加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甚至顺着门缝飘到屋外。

宫内传来丝竹声,似乎门外守候的宫人们没有发觉颜笙与崔攸宁之间气氛微妙,在门外奏响乐歌。

颜笙办伴着乐声,指尖有规律地敲击在桌面上。虽说过去盖在她上方的凶悍虎犴已经转世,地界特有的泛绿烛光照在她脸上,感觉她生着虎齿豹尾似的。

乐毕,颜笙忽然开口:“时辰有些晚了,我该走了。还是请神君继续留在临渊宫里做魔尊,守卫魔渊,以及......我们的秘密。”

颜笙说着把那杯盛着魔种的酒推到崔攸宁旁边,与他的杯子发出轻微碰撞声,强行与之干杯。

“可笑。”崔攸宁盯着杯中那只扭曲的魔种,嫌恶地移开杯子,“真是狠心的女人。那也是......”

“嘘。”颜笙竖起食指挡在唇前,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生为仙人都是这样。仙福永享对于高阶神仙而言是个伪命题,尤其是心乱的仙人。”

崔攸宁自嘲一笑。

紧接着,他问出压抑在心间的问题:“那你当初为何还要向我提起天婚的事,是想要戏弄我,还是想要让我因松懈而露出马脚?”

颜笙迟迟不答,保持着沉默。

崔攸宁的脑袋里翻涌出旧日记忆,只觉得往昔的一切足够可笑,一切都像是颜笙为他罗织的虚假幻梦,因此他的呼吸变得局促。

颜笙想要搀扶一下崔攸宁,但因身份尴尬,很快缩回半伸出的手。

她无奈叹息一声,回道:“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真心过。”

崔攸宁觉得胸口更加烦闷,没有因为真心二字而沾沾自喜。真心过而不是真心,她何尝不是婉转承认这份感情早就充满虚情假意。

“出去。”崔攸宁高声呵斥颜笙离开这里。

他身上丑陋的结痂再次被挑开,流出新鲜的脓血,仍留有的自尊不想让那女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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