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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讲话也是十分泼辣:“叫什么老板娘,叫老板……”
女子的声音被进门的惊轲打断,这个清河山匪避之不及的瘟神,此时在红衣女子面前却像是霜打的茄子。大厅里的一些熟客看到惊轲,也是哈哈笑了起来:“呦,寒娘子,少东家回来了。”
寒香寻的声音有点幽怨还有点阴阳怪气:“呦~这是哪阵风,把我们少东家吹回来了。”
惊轲面带微笑,扯着小碎步就想往柜台里挪,寒香寻怎会如他的意,丢出一坛酒,“赶紧给客人送去,你也不看看阿豪都忙成什么样了,这孩子,怎么出去转一圈真以为自己成大侠了?回来就给我干活,听见没!”
看到寒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惊轲酒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当即抱着酒坛就朝着叫酒的那几桌食客走了过去,“少东家厉害得紧呢,别看寒娘子现在凶你,前几天不知道夸你夸成什么了。”
惊轲倒是有点惊喜,原主从小就是个熊孩子,没少给寒香寻找麻烦,听见寒姨夸自己,倒是好奇了起来,“给我讲讲寒姨夸我什么了。”
来不羡仙的人大都比较守规矩,在神仙渡外不管有什么恩怨,不羡仙里不允许打架杀人,也是寒香寻在江湖多年来的声望让各路游侠到了此地都和睦的紧。
隔壁那桌人插话道:“你前些日子在丰禾村干的事早都传过来了,你改良的那个犁,墨山道的人看了都说精妙,估摸着现在整个清河都用上你改良的犁了,哪怕现在是寒娘子把你撵出去,你在清河吃百家饭也饿不死。”
“哎!叔!说什么呢!不羡仙是我家,寒姨对我那可是比亲妈都亲,她哪舍得赶我走啊。”惊轲扭头对着寒香寻傻笑,寒香寻倒是傲娇的白了他一眼,但嘴角还是没忍住上扬了起来。
隔壁桌一个狂澜打扮的弟子说道:“在下狂澜弟子雪江天,也听闻了前些日子少东家在春秋别馆的英雄义举。我想我那两位师兄也很开心能认识少东家。”
寒香寻冲着雪江天就走了过来,一个爆栗敲在头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吃你的饭。还有你,惊轲,还好你是回来了,你要是在清溪回不来,看老娘不掀了藏贤岗。”
惊轲赶忙上前拉走寒香寻,“寒姨消消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你看,哪都没事,活蹦乱跳的。”惊轲说着还蹦了两下。
寒香寻盯着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儿大不由娘,更何况我还只是个姨,你带回来那姑娘跟那个大高个呢?”
“还在我屋子那边呢。”
“你带人家回来也不让人来吃个饭?就这么丢人家在你那小破屋,真埋汰。”
“那我这就去叫,晚上吃什么?”
“你还挑上了你,做啥吃啥,对了,你去酒窖那边,让你裴叔找人给那大高个新盖间屋子,晚上吃饭的时候把伊刀叫来。”
“哎,好嘞姨,保证完成任务!”
趴在房檐的伊刀听到寒香寻的话,知道今天是跑不了了,只能想办法将事情真相告诉她了。
惊轲搞定了寒姨,小孩一般蹦跳着来到酒窖,一路上都是小时候抱过自己的叔叔嬢嬢,还有儿时一起玩耍的哥哥姐姐,大家亲切的问候和毫不吝啬的夸赞让惊轲感到不真实,好像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很久都没有得到过来自亲人的热情了。
“酒可别撒了,我瞧着今年来的人,咱的酒窖怕是不保喽,上面的当心点啊!晚上风大!”喊话的是个壮实的男子,长着络腮胡,看面相就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感觉,他就是整个不羡仙的监工,裴酿。
“裴叔!”
“你小子回来了!行,看着壮实了不少,去看过寒娘子没有。”
“就是从寒姨那边过来的,裴叔,我带了个朋友过来,得有两米…不是,得有九尺高了,是个打铁的好手,你帮我找人给他盖间屋子呗。”
“行啊,好说,不过轲儿你给叔看看,叔这腰最近疼的紧,不知道是不是干活闪着了。”
惊轲上手捏捏裴酿的腰,疼的裴酿哇哇叫了几声。“没事的叔,你得多休息,我早都提醒过你了,不行我最近给你针灸针灸。”
“那倒不用,叔这辈子就是劳碌命,前几天来了个清溪的娃娃,心善得很,叫巳毋悠,就是这名字拗口了点,他帮我针灸过几次了,这几天在活人医馆帮忙呢。”
“好嘞叔,为了我你也得好好休息啊,不然我被欺负了找谁说理去。”
“你呀,出去一趟嘴巴倒是甜了不少。快去忙吧,叔还年轻呢,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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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轲情不自禁的把不羡仙和2025年的现代社会做起了对比,在这个小江湖,虽然没有网络和汽车,但好像多出来的都是亲人的爱护。
叫上了小十七和柳衔蝉,三人便去往寒姨的住处,就在酒楼的旁边,屋内陈设简单,一案、一榻、一柜。屋外有个单独的小院,种了几株当归,院中央有着一张大桌,逢年过节的时候,这里总是坐满了人。
寒香寻和伊刀早就在院中坐下了,惊轲带着小十七和柳衔蝉来的时候二人正在说这些什么,惊轲看寒姨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异样,便松了口气。
几人落座,桌上的餐食还热乎着,小十七迫不及待地开始狼吞虎咽,柳衔蝉拍了他一下:“慢点吃,有点礼数。”
寒香寻笑笑,倒是不太在意:“孩子喜欢就让他多吃点,不够了还有,喜欢就说明我们酒楼做的好吃。”
小十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