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瞳孔骤缩。自在无碍腿携着石砖碎砾扫向其足跟,长虹剑顺势挑飞左手刀。刀身斜插立柱时,他看清靳长歌脸上转瞬即逝的错愕——忘川绝响心法流转的气机突然滞涩如泥。
“破绽!”殷刑暴喝踏地,陌刀卷着沙尘劈落。靳长歌勉强架起右刀相抗,刀刃相撞迸出火星的刹那,殷刑手腕突转,嗟夫刀法第九式“挽歌式”化作贴刃斜削,刀锋擦着对方手腕扫过,血淋淋的虎口筋腱顿时断裂!
“呃啊!”靳长歌右腕一软,万俟飞羽的墨蚕丝已缠住其左踝。惊轲冷香枪尖点地腾空,积矩九剑最凌厉的“贯日式”自上而下突刺。生死关头,靳长歌突然咬破舌尖,忘川绝响强行催动气血,左手刀自下而上反撩出一片血色刀幕!
金属交击声刺破耳膜。长虹剑脱手飞旋入柱,惊轲虎口崩裂的右手却死死扣住枪杆,停渊止水心法让他看清刀幕里最后一闪而逝的空门——膻中穴三寸上方,忘川绝响的浊气在此处凝成漩涡!
冷香枪尖透入血脉的瞬间,万俟飞羽突然闷哼跪地,三枚镶入腿骨的毒针让他面色泛青。靳长歌左手刀回防已迟,枪锋没入气穴的刹那,青山执笔功凝出的最后一根银针正中其神庭!
气海翻涌如沸。靳长歌仰天喷出黑血,双刀脱手插入砖缝。惊轲旋身肘击其颈侧,那具身躯如断线木偶般栽入血泊,左手仍抽搐抓着双刀。
“我靠!真难搞,师姐,你这什么针法,好用。”惊轲说道。
万俟飞羽倚着断壁呕出毒血:“十二针……封了他七处大穴,你小子还说笑,先活着再说吧。”
话音未落,江边忽然飞起数道人影,看来那边的战场,更加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