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色精细点心、散发着墨香的新拓碑帖,还有用锦缎包裹的、不知内里是何奇巧的玩意儿。他们的叫卖声也低缓文雅,与其说是吆喝,不如说是向路过的高门管家、侍女们轻声推介。
空气中,除了草木花香,还飘荡着从高门大户厨房里逸出的、层次丰富的香气。那是熬煮了整夜的上等燕窝羹的清甜,是现烤酥皮点心的油润麦香,是炖煮山珍野味的醇厚肉香,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名贵熏香的余韵。这些香气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寿昌坊独有的、令人心安的“富贵晨曲”。
偶有身着锦绣常服的贵人,在仆从簇拥下缓步走出府门,或去上朝,或去访友。他们步履从容,气度沉凝,彼此遇见时,颔首致意,寒暄几句,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疏淡与礼数周全的矜持。连那些牵着名贵猎犬出来遛弯的年轻公子,也少了纨绔的浮躁,多了几分世家子弟的沉稳。
惊轲沿着坊道前行,目光扫过这繁华锦绣之地。轻轻啐了一口,“冠冕堂皇。”来到西门口新开的那家酒楼,惊轲走进去,“老板,给我来五人……不对,六人份的早饭!”
“您可是?惊轲少侠?”柜台里的老板问道。
惊轲点点头,警惕心盛起,打量着对方,“你是?”
老板抬手指指惊的面具,“这里是脚店分店,大老板有吩咐,让我把这个给你。”他递给惊轲一封信。
惊轲看完后嘴角微微勾起,内心不由得暗笑:老子真是气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