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押入大牢的是自己,顿时冯紫英慌了神,问询道:“我二人又没做什么,为何要把我们押入大牢?”
马成冷哼一声,心想着刚才你大可死不承认,楼下的也不过是些平民百姓,稍一吓唬就会换了说辞,到时候以你二人家里的势力,自可摆平,皱眉道:“既然你承认你们两个人闯进了陈统领丫鬟的房间,其行径已经触犯我大乾律法,有什么回牢里再说吧。”
辞退了陈安,马成便带着三人离去。
推开门走进房间,陈安面露笑容,温和道:“抹完伤膏后身体怎么样了?”
苏禾听陈安关心妹妹,心里有些感动,回道:“已经好了很多,陈统领这么好的伤膏”
没有说完,苏禾就想到之前陈安在她耳边说的话,脸颊泛红,就停了下来。
陈安看了看苏苗的双腿,发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才放下心来,开口道:“记得夜间再抹一次,明早我派人来接你们。”
两个人点了点头。
回到家已是凌晨,褪去衣物后陈安熟练的盖上棉被,手不自觉的摸到了平儿的身前,平儿迷迷糊糊中拉住了陈安的手,询问道:“晚上吃过饭了吗?”
陈安嗯了一声,开始讲自己今天发生的事,说明天会来两个丫鬟,等陈安说完,发觉平儿已经睡着了,亲了亲平儿的滑肩后闭上了眼。
两人十指相扣,就这样紧紧贴合在一起睡了过去。
不说陈安这边,此刻的贾府已是乱做了一团。
荣庆堂上,贾母满脸着急,问道:“快说!宝玉去了哪里?”
堂下跪着的袭人、紫娟等宝玉房里的丫头一连噤声不敢作答,袭人见瞒不过去,颤颤巍巍道:“老祖宗,二爷他他和人出去吃酒了。”
听到袭人的话,贾母瞪大了双眼,怒道:“他是什么性子?你就着他胡闹,他从小养尊处优,金尊玉贵的身子,打小就禁不起外头的疯闹,偏你心大,竟能让他带着茗烟出府去和人喝酒!”
“外头那些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没有?他一个不懂人心的,喝多了被人撺掇着闯祸、或是磕着碰着,你能担待得起吗!”
说着贾母竟是有些喘不上气,丫鬟鸳鸯连忙拍着老太太的后背,宽着心,道:“老祖宗您多注意身体,二爷他也知道老祖宗每天念着他,说不定就快回来了。”
坐在椅子上的王夫人听到儿子偷跑了出去,手里的佛珠顿时掉了一地,慌了神,脸色阴沉道:“快说,宝玉和谁出去吃酒了!”
周围坐着的迎春、探春、惜春听后一惊,担心起宝玉来。
而她们的身边坐着的是今天刚刚来了的史湘云,此刻的她低垂着头,情绪显得有些不好,最近几天的事让她有些心烦意乱,本想着今天到贾府里和姐妹们乐一番,没想到就碰上了宝玉偷跑出去没有回来,她感觉自己是惹上瘟神了。
王夫人阴沉的脸色吓得一旁的金钏儿浑身一震。
贾母盯着袭人问道:“宝玉和谁去了?”
袭人抬起头,抽了抽鼻子道:“二爷他他说是要和冯紫英出去喝酒,晚上晚点回来。”
听到是冯唐的儿子,贾母略微松了一口气,那冯紫英毕竟是个从小习武的,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着也能护着点宝玉。
贾母缓过气后,喘着粗气,吩咐婆子道:“你快去外院儿传一声,把政儿给我叫过来。”
婆子忙应了下来,转身离去。
贾母指着袭人道:“当初瞧着你稳当、细心,能劝着宝玉他点儿,要是宝玉受了伤,我非把你打发到庄子上,一辈子你也别想回来!”
堂下跪着的袭人听后,痛哭流涕道:“我错了老祖宗,我再也不敢了。”
不多时,只见贾政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慌张道:“母亲,那孽障竟跑出了府?”
“我这就派人去冯府问问。”
贾母抹了抹眼泪,心痛道:“等等,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候再去。”
准备离去的贾政应了声,暗骂道:“该死的孽障,叫你平日里好好看书你不成,敢跑出喝酒,等找到看我不打死你!”
贾母靠在榻上,哀乎道:“我的玉儿,你去哪儿了?”
南城兵马司牢房内
一个官兵问道:“马大人,要不要给那个小子找个大夫看看,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他毕竟是荣国公府的,得罪了不好。”
马成摇了摇头,道:“我看过了,他就是被陈统领一脚踢晕了,身体最多痛上个几日就好了。”
接着吩咐道:“明天一早去贾府和冯府报个信去。”
……
翌日清早。
得知消息的贾政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荣庆堂,喘着粗气骂道:“这混帐东西,就该被人打死。”
贾母见是有了宝玉的消息,急与贾政问道:“可是宝玉找到了?玉儿没有事吧?”
见贾母情绪激动,贾政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母亲,宝玉宝玉他被抓入牢里了。”
闻言,堂里的人都惊呼一声。
一旁的王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着急问道:“老爷,宝玉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就被抓进牢里了?”
“他平日里连个重点的东西都没拿过,牢里那环境他怎么能受得了?”
说着王夫人便掩面痛哭了起来。
贾政看了看王夫人的样子,无奈道:“那孽障他他喝醉了酒和那个冯紫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