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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铁与血的均田令(3 / 4)

宝石——那是私贩战马的证据。

“皇妹何时管起皇兄的家务事了?”朱樉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军屯改良策》,袖口金丝绣的云纹裂开,露出里面的黑色锦缎,“你那些什么‘物值相抵’,不过是让泥腿子骑在士大夫头上!”他的靴底碾过我特意散落在丹墀的《均田令》抄本,纸页上“耕者有其田”的字迹被踩得模糊,却在朝臣们的眼中愈发清晰。

我突然轻笑,展开袖中藏着的《皇明祖训》:“皇兄可知,太祖爷在‘藩王条例’里写得清楚?‘无诏不得私设税卡,无旨不得兼并民田’——”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在“亲亲之义”四字上停顿,“若皇兄觉得祖训过时,儿臣倒可以请父皇开个宗人府会议,好好议议‘亲亲之义’与‘天下之公’孰重。”殿中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六部尚书中三人同时按住笏板,那是我们提前约定的暗号——宗人府会议一旦召开,意味着朱元璋将对藩王举起屠刀,就像当年清洗胡惟庸党羽。

退朝后,我在文华殿后的石榴树下遇见蓝玉。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卸了甲胄,倒像是个普通的中年汉子,只是腰间的佩刀仍不离身:“长公主真要动藩王的田?”他的声音像生锈的刀鞘,目光扫过我袖口的麦穗纹,“当年陛下分封诸子,为的就是拱卫皇室——你这是在拆皇家的墙。”石榴花落在他的肩甲上,被金属甲胄映得殷红,像极了战场上的血花。

“大将军可知,秦朝为何二世而亡?”我摘下一片石榴叶,在掌心揉出清苦的气息,“不是亡于严刑峻法,是亡于‘劳罢者不得休息,饥寒者不得衣食’。”叶汁染绿指尖,我忽然指向远处正在修缮的惠民仓,“如今西北戍卒吃观音土,江南织工睡稻草堆,他们若反了,拱卫的还是朱家的江山么?”蓝玉的目光随我手指望去,看见几个匠人正用新制的滑轮吊运粮袋,那是我从《天工开物》改良的起重装置。

蓝玉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出身贫寒,自然懂得底层百姓的怒火能烧穿任何城墙。当他看见我袖中露出的《卫所屯田损益表》时,突然低声道:“某愿为长公主监军西北——但求战后,能让我的兵吃口热饭。”他的手掌按在剑柄上,却不是握刀的姿势,而是轻轻抚摸剑鞘上的麦穗刻纹——那是我昨夜让人连夜刻上去的,与他的家传佩刀纹样毫无违和。

这正是我等待的契机。武将集团与藩王的矛盾,本就是历史唯物主义中“统治阶级内部冲突”的体现。我将改良后的火铳图纸塞进他手中:“大将军可知,为何红巾军能推翻元朝?因为他们让百姓相信,跟着朱元璋能吃饱饭。”图纸上,枪管内的膛线清晰可见,旁边用小楷写着“增加射程百步”,“如今我们要让戍卒相信,守住屯田,就是守住自家的米缸。”蓝玉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竟懂火器?”

秋分那日,我带着算学馆学子走遍应天周边的军屯。当我们在汤和的旧庄看到戍卒们用新制的曲辕犁翻地时,田头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号子声。那不是苦役犯的哀号,而是自创的民谣:“一亩三分田,官家收三成;剩下七成粮,够养小儿孙。”号子声中,几个老兵对着土地行跪拜礼,他们说,这是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自己种的粮食,除了缴租,还能给孙子做新衣裳。

常氏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来劳军时,我正在教卫所的孩子们辨认土豆——这种从吕宋传来的作物,即将在西北卫所试种。她看着孩子们脏兮兮的小手抓着我的裙摆,突然轻声道:“我曾以为,女子读书不过是消遣,直到看见你在冷宫里用《女诫》抄《商君书》。”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帛画,展开竟是《大明阶级分析图》的工笔彩绘,在“农民”一栏,她特意画了个正在耕地的女子,“原来‘民贵君轻’还能这样算——占田七成的勋贵,果然连袖口的金丝都比百姓的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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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她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多年习练武艺留下的。在她的绣绷上,传统的花鸟纹里藏着极小的齿轮图案,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暗号。当第一颗土豆在军屯试验田破土而出时,常氏突然指着远处的炊烟:“你说的‘自由人的联合体’,是不是就像这样,每个灶台都能冒起自家的烟?”她不知道,“自由人”的概念正藏在她怀里的《内训》中,那页“妇功”篇的天头,我用米汤写着《共产党宣言》的片段,遇水即显。

是夜,我在军机处核对军粮调度数据,毛骧突然送来加急密报:秦王秘密会见帖木儿帝国使者,席间展示了西域商人绘制的《大明军屯布防图》。地图上,新设立的军田监理司驻地被标上骷髅头,旁边用波斯文写着“夺田者死”。密报的火漆印上,除了秦王的玄鸟纹,还有淡淡的麦穗压痕——那是哈密卫商人的暗记,表示他们已将《均田令》译本藏入茶砖。

“通知哈密卫的回回商队,启动‘丝路计划’。”我用朱砂在舆图上圈出三个点,“让他们将夹带的《均田令》译本藏在茶叶箱底,随茶马古道运往西域。记住,每箱茶砖刻上麦穗暗纹——这是给天下人看的,大明的田,不是某家某姓的私产,是耕者的命根。”毛骧领命前突然跪下,他的护心镜映出我身后的星图,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向西北,那是军屯所在的方向。

毛骧领命前突然跪下:“长公主可知,御史台正在搜集您‘以术惑众’的证据?他们说您在天机工坊搞‘物值相抵’,是背离孔孟之道。”我望着窗外的北斗星,想起在苏维埃国际大学的最后一课:“历史唯物主义的本质,是让哲学从云端回到人间。”指尖划过案头的《大明律》,在“户律”新增的条文中,“永佃制”“累进税”等字迹尚未干透,“告诉那些御史,孔夫子当年在陈蔡被围,想的也是如何让百姓吃饱饭。若他们读不懂《孟子》里的‘有恒产者有恒心’,便去应天西市看看,那些佃农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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