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举报信、怎么协调百姓矛盾,不考八股,只考真本事。”
“俺们农民的孩子也能考吗?”马占山问,他的儿子今年十六,在村里识字班读书,“要是办事员考试不考八股,俺儿子也能考,将来去公社帮着管桑蚕!”
“当然能!”张敏芝笑着说,“办事员考试不看出身,工人、农民、小商户的孩子都能考,识字的考笔试,不识字的考口试——比如问‘怎么解决公社蚕茧卖不出去的问题’,能说清楚的,就算过;而且考上后,先去公社实习半年,合格了再上岗,不合格的再学,直到会干活为止。”
我补充道:“还要取消‘门第限制’——不管是皇室亲戚,还是普通百姓,考试都一样,没特权;考试内容要每年改,跟着民生需求走,今年百姓缺公社管理者,就多考公社实务,明年缺监督人员,就多考监督流程,让考试服务于百姓,不是服务于‘仕途’。”
会议开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檐角的红灯笼亮起来,才敲定所有议题。我敲了敲铜铃,全场再次安静:“今天议的事,都是百姓最关心的——公社要扩,监督要有权,选举要透明,官员要扎根,权力要受管,考试要实用。会后,各代表把议题带回基层,跟百姓说透,有意见的随时提;事务院、监察局、都察院要在一个月内出实施细则,监督协会盯着落实,不许拖延。”
代表们陆续离开,次仁旺堆老人走到我身边,把怀里的青稞袋塞给我:“议事长,这青稞你拿着,等公社扩大了,俺们种更多青稞,让你尝尝新磨的青稞粉做的糕!”我接过青稞袋,沉甸甸的,带着泥土的温度:“一定尝,还要去汝吉村看你种青稞。”
静雯和我走在议事厅的回廊上,檐角的红灯笼照在雪地上,泛着暖光。她手里拿着《罢免法议案》,指尖蹭过“百姓监督”几个字:“韵澜姑母,今天的会,把‘民生’变成了‘制度’,往后百姓的日子,会更踏实。”
我点点头,望着远处百姓家的炊烟,混着青稞茶香飘过来:“是啊,制度不是写在纸上的,是要落在公社的粮囤里、监督的账本上、选举的票根里、官员的脚印里。只要咱们跟着百姓走,把制度扎在基层,大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正月的雪又开始下,细碎的雪粒落在回廊的青石板上,没一会儿就积了层薄白。我和静雯手里的议案和议程,被热气熏得有些软,上面的字迹却愈发清晰——那是百姓的期待,是新政的根基,是马克思主义“人民当家作主”的初心,在这片大明土地上,正一点点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