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如往常一样洒在互市的小院里,鸿雁在棚中轻啼,仿佛在催促着新一天的忙碌。徐凤年像往常一样早起练刀,刀光在晨光中闪烁,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北凉铁骑的凌厉与沉稳。唐婉则在药圃里忙碌,查看忘忧草的长势,给新种的草药浇水施肥。
旧院判的孙子背着小药篓跟在唐婉身后,像个小尾巴,时不时问出一些关于草药的问题,唐婉耐心地解答着,偶尔伸手帮他扶正头上的小斗笠。
“婉儿姐姐,为什么有的草药要在清晨采,有的要在傍晚采呀?”小家伙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手里的一株薄荷问道。
唐婉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因为不同的草药在不同的时间吸收的天地灵气不一样呀。像薄荷,清晨的露水还在叶子上时采,它的清凉之气最足,药效也最好。”
正说着,陈芝豹匆匆走进院子,面色凝重。他径直走向徐凤年,压低声音道:“北莽有异动,南院大王传来消息,北莽的一支骑兵正在向互市边境移动,人数大约有一支。”
徐凤年微微皱眉,收刀入鞘:“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芝豹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但看他们的行军路线,目标似乎就是我们的互市。”
唐婉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草药走过来:“会不会是和离阳的事情有关,北莽想趁乱捞点好处?”
徐凤年思索片刻:“有这个可能。离阳内乱,北莽不可能不想趁机扩大势力。我们得做好准备,不能让他们轻易踏入互市。”
他转身对陈芝豹说:“你去召集互市的守卫和北凉的骑兵,在北岸设下防线,我去和南院大王联系,看看能不能搞清楚他们的意图。”
陈芝豹领命而去,徐凤年则骑上快马,朝着南院大王的营帐奔去。唐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虽有担忧,但也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慌乱,她转身对旧院判的孙子说:“走,我们回药房,多准备些伤药。”
南院大王的营帐中,气氛紧张。南院大王身着战甲,正看着地图上北莽骑兵的标记,见徐凤年进来,微微点头:“徐公子,北莽的这支骑兵来势汹汹,我已经派人去探查他们的主帅是谁,但还没有消息。”
徐凤年看着地图,手指在互市的位置点了点:“南院大王,互市是北凉和北莽的和平象征,也是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地方,不能让他们毁了。您能否出面和他们谈谈,看看能不能避免这场冲突?”
南院大王叹了口气:“我也想,但北莽内部局势复杂,这支骑兵说不定是哪个势力的私兵,未必会听我的。不过我会尽力一试。”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来报:“启禀南院大王,徐公子,北莽骑兵的主帅是呼颜卓力,他号称北莽的‘铁血将军’,以好战和残忍着称。”
徐凤年和南院大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呼颜卓力的名声他们都听过,此人很难讲道理,一旦开战,互市必将生灵涂炭。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徐凤年握紧拳头,“南院大王,我带北凉骑兵在正面迎敌,您能否从侧翼包抄,断了他们的后路?”
南院大王点头:“好,我会带我的精锐骑兵配合你。但我们要速战速决,以免北莽其他势力趁机增援。”
回到互市,徐凤年立刻开始部署战术。陈芝豹已经将守卫和骑兵集结完毕,徐凤年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将士们:“兄弟们,互市是我们的家,是北凉和北莽百姓的希望。北莽的骑兵想来践踏我们的家园,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
“好,那就让他们知道,敢来互市撒野,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徐凤年拔出长刀,指向北方。
唐婉在药站里忙得不可开交,她带着药童们将一箱箱伤药搬上马车,准备随时送往战场。旧院判的孙子也在一旁帮忙,虽然力气小,但眼神里满是坚定。
“婉儿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学医术,以后也能像你一样救很多人。”小家伙一边搬着药箱一边说。
唐婉微笑着鼓励他:“好,你要加油哦。等这场仗打完,姐姐教你配更难的伤药。”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了血红色,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血战。徐凤年和陈芝豹率领着北凉骑兵,在北岸的草原上严阵以待。远处,北莽骑兵的身影如乌云般压来,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呼颜卓力一马当先,他身披黑色战甲,头戴铁盔,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格外狰狞。他看到徐凤年等人,哈哈大笑起来:“徐凤年,你以为凭你这点人就能挡住我?识相的话,就把互市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徐凤年冷笑一声:“呼颜卓力,你少在这里说大话。互市是我们的底线,有我在,你别想前进一步。”
呼颜卓力脸色一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上,杀光他们,占领互市!”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北莽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徐凤年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北凉骑兵也迎着敌人冲了上去,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喊杀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战场上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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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挥舞着长刀,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北莽骑兵纷纷倒下。陈芝豹则手持银枪,在敌阵中左突右刺,枪枪致命。北凉骑兵们个个奋勇当先,以一当十,但北莽骑兵人数众多,且呼颜卓力的骑兵都是精锐,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
唐婉在药站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她时不时望向战场的方向,心中祈祷着徐凤年和将士们能够平安归来。一名药童跑来:“婉儿姐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