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好人。”
“知道了。”徐凤年抱着她走到窗边,雨已经停了,天边露出点鱼肚白,远处的城墙在晨光里像条安静的龙。“你看,雨停了,天要亮了。”
望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指着东方喊:“有彩虹!”
果然,淡淡的彩虹挂在云层上,红的、黄的、紫的,像条彩色的带子。屋檐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落在水洼里,溅起小小的涟漪,映着彩虹的影子,晃得人眼晕。
“等爹回来,带你去放风筝。”徐凤年轻声说。
“嗯!”望舒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南宫走过来,替望舒理了理辫子:“让爹去忙吧,咱们去厨房看看,给弟兄们做些葱油饼当早饭。”
徐凤年放下望舒,看着她们母女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身回到案前。地图上的红圈依旧醒目,但他心里忽然踏实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守护的,不只是这张图上的疆土,还有屋檐下的暖炉,碗里的姜汤,孩子眼里的彩虹,和每个平凡日子里,那些值得珍惜的暖。
他拿起狼毫笔,在地图上轻轻圈了个新的记号——那是赵虎要去劝降的位置,旁边写着两个小字:“盼归”。
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字迹上,暖融融的,像在说:无论雨多大,天总会亮;无论路多险,家总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