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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本就因曹操逼近而心头火起,听闻袁耀被俘,又听到“请降”二字,顿寸怒不可遏。
“废物!一群废物!”他指着那名提议请降的官员,双目圆瞪,“袁耀被孚,那是他无能!连一座县城都守不住,留他何用?”
他环视着殿内百官,厉声喝道:“传朕旨意,废黜袁耀太子之位!朕的儿子多的是,即刻立次子袁曜为新太子!”
“至于请降?”袁术冷笑一声,满是不屑,“朕乃天命所归的皇帝,曹操不过是宦官之后、汉贼奸臣,朕岂能向他屈膝?!”
殿内众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袁术竟如此果断,眨眼间便废立太子,可转念一想,他膝下子嗣确实不少,倒也无人敢反驳。
紧接着,袁术的目光落在那名提议请降的官员身上,“你竟敢言请降,动摇军心,当斩!”
“来人!将此獠拖出去,斩立决!”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架起那名吓得魂飞魄散的官员就往外拖,官员哭喊着求尧。
随着殿外手起刀落,哭喊声戛然而止。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百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袁术冷哼一声,“从今日起,谁敢再提请降”二字,下场便与他一样!”
“朕坐拥寿春坚城,麾下尚有数十万军民,难道还怕了曹操不成?!”
“来!诸位爱卿陪朕继续喝酒继续欣赏歌舞!”
百官连忙跪地领命
与此同时,寿春城内一处相对偏僻的街道上,刘记杂货铺悄然开业了。
铺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门口挂着一块“刘记杂货铺”的招牌。
刘绣站在铺子门口,望着眼前荒凉破败的寿春城。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走过的百姓也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缕,眼神中充满了麻木与恐惧。
“唉,好好一座城,被袁术折腾成了这副模样。”刘绣感慨不已。
曹琬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夫君,咱们能做的就是尽力让这里的百姓买到平价的米和盐,能帮一点是一点。”
刘绣点点头,转身看向身后的许褚和赵云,问道:“阿褚,子龙,咱们的货勿都准备好了吗?”
许褚拍着胸脯,“公子放心!这些天我和子龙带着人,把咱们准备的米、盐丕有些布料、药材。”
“一股脑都运进来了。库房早就堆得满满当当,连后院都塞得没空隙了,保正够这寿春城的百姓买上一阵子!”
赵云也补充道:“没错,物资充足得很。而且运进来也没费多大功夫,袁术手下的人个个贪得无厌,守城的士兵、检查的官吏,只要给够了好处,眼睛都不乏一下就放行了。”
“他们哪管这些物资是给谁用的,只认钱罢了。
,刘绣闻言,心中了然。
袁术治下如此混乱,官员贪腐成风,倒也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他环顾了一下铺内整齐摆放的米袋、盐罐,又看了看堆在后院的物资,点头首:“好,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门迎客吧。”
随着“吱呀”一声,刘记杂货铺的门板被卸下,正式开业了。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铺子开了大半天,门口却冷冷清清,别说有人进来买东西,就连驻足观望的人都没有。
曹琬有些不解地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这是怎么回事?咱们的米和盐价格定得这么低,怎么会没人来呢?”
赵云主动解释道:“夫人,现在寿春城的百姓都不敢出门!”
“袁术正在全城抓壮丁,百姓们哪敢随便上街,万一被抓去守城或者修皇宫那就是九死一生。”
“更别说还有传言,袁术要把百姓做成人肉干当军粮,大家躲还来不及,哪敢出来走动。”
刘绣也有些无奈道:“估计也没有人相信,现在这么低的价格能够买到米和盐了。”
正说着,一个衣衫槛褛的老丈牵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孩子,尤豫着在铺子门口徘徊了几步,眼神死死地盯着铺子里的米袋,喉咙动了动。
见状,曹琬没有丝毫嫌弃,快步走到门口,柔声问道:“老丈,您是想买些米吗?”
老丈被这突然的询问惊了一下,往后缩了缩脚,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剔,又忍不住瞟向铺内的米袋,声音细若蚊蚋:“姑娘——你们这米——当真一斗只要六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