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伸手解下自己腰间一个绣着青莲的储物囊,递到了苏元面前,深吸一口气。
“这里面有一百亿灵石,乃是我的体己钱。”
“你先拿着去应急,该打点的关节,不要吝啬。”
她看着苏元,语气郑重:
“并非本座不愿多给,或是信不过你。”
“实在是金蝉子下凡应劫,我独自在西方维持局面,各处用度紧张,手头现存的流动灵石也需支撑诸多日常周转与应急之需,无法一次性全部给你。剩下的缺口……”
她略一思忖,继续道:
“我会再让惠岸行者想想办法,看能否从其他渠道,再为你筹措一百五十亿灵石,尽快与你。”
她看着苏元将储物袋收起,不忘细细叮嘱:
“记住,要把事情办得妥帖干净,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更重要的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切莫因小失大,暴露了自身。”
“切记!事有不谐,你立即传讯本座,我可以不惜代价,破界出手,你万不可置自己于险地!
苏元收起储物囊,愣了一下。
【这……就成功了?】
【不光挽回了损失,还有赚头,虽然不多,但是自己也什么都没付出,纯白赚!】
【难道她真是我妈?】
苏元猛地摇摇头,甩出这些杂念,又觉得有些好笑。
【李天王家里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木咤堪称是“运输大队长”转世。】
【一会儿帮着他大哥金咤送灵石打点,一会儿又要帮着他师父观音送灵石平事。】
【看来这脚踏两条船的叛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业务还挺繁忙。】
不过想到木咤,苏元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一事,他随意地问道:
“菩萨,说起木咤……”
“他如今不是已在您座下受戒,成了惠岸行者?”
“为何我看他似乎有久留东方天庭之意,并未随侍菩萨左右?”
观音闻言,长叹了口气:
“其一,是为了保持与李家的联系畅通无阻。”
“以往是金咤坐镇东方,佛界若有事,通过文殊师兄便可联系到李靖。”
“如今金咤回归佛界辅助文殊师兄,这沟通的桥梁,自然便落在了木咤肩上,他暂时不能回来。”
“其二嘛……”她顿了顿,浅笑道:
“这佛界清规戒律繁多,木咤那孩子,生性跳脱莽撞,心思活泛。”
“在那灵山净土束缚得久了,对他心理健康也不甚有益。放他回天庭度个长假,松散松散心神,也是好的。”
苏元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压低声音道:
“菩萨,既是说起木咤,晚辈这里,倒是还有一个不算太紧要的消息,不知您要不要听?”
观音菩萨见他这副作态,不由得微微蹙眉,轻斥道:
“你以后好好说话!莫要做这等怪样!站有个站像,坐要有个坐像。”
苏元立刻收敛了表情,正色道:
“是。晚辈收到风声,那洪锦不知何故被人打伤,至今未能痊愈。”
“如此一来,蟠桃园管事这个职位便空了出来。听说下次朝会,便要议定接手的人选。”
菩萨眨了眨眼,淡然道:
“然后呢?一个看守桃园的管事职位空缺,跟本座,跟木咤,又有何干系?”
苏元循循善诱:
“菩萨,您看要不要让木咤去试试这个位置?”
观音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一个看守桃园的破管事,终日与泥土桃树打交道,有何可试的?”
“木咤乃是本座的亲传弟子,身负慧根,将来势必要成就佛果,作祖一方的。去当个园丁,岂非荒唐?”
苏元没直接接她关于“成佛作祖”的话茬,而是话锋一转,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菩萨,您在西方日久,觉得金咤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为人处世,究竟如何?”
观音闻言,冷哼一声:
“不如何!”
“若不是看在他出身天王之家,与文殊师兄有师徒名分的份上,就凭他多次言语无状,行事倨傲,冲撞长辈,本座早就要治他一个不敬之罪!”
菩萨骂了一顿,仍觉得不过瘾,补充道:
“我再跟你强调一遍,你以后少跟金咤在一起胡混,知不知道?”
苏元忙不迭地点点头,追问道:
“那抛开这些不谈,单论他行事作风和谋断决策呢?”
观音沉吟了一下,评价道:
“思虑倒是力求周全,面面俱到,行事作风也讲究个滴水不漏,更擅长内奸反奸死奸这些权谋算计。”
“但格局终究不大,行事作风的出发点,往往都落在一家一业的得失利弊之上。”
“而且有些想法过于理想化,不切实际,经常是拍脑袋做决策,缺乏深思熟虑和实地验证。”
“菩萨,这就是他的问题所在了。”
苏元接过话头,开始他的分析:
“金咤太子自幼便随文殊菩萨修持佛法,深居简出。”
“虽然于封神一战中也曾出力,立下功勋,但他这一路走来,几